始耍渾蛋趕緊勸道:“老胡,這一個機關都這樣難對付,八個一起啟動後果不堪設想。你先別急,咱們先想想辦法。”“想什麼辦法,”我打斷Shirley楊的話,“難不成還留一個人在上面,等下去的兩個人每過一個機關都再啟動一個嗎?”
Shirley楊一時語塞。我知道她是絕對不放心我和胖子下去的,我也不會放心留任何一個人自己在上面,所以現在把八個機關都啟動是唯一的辦法。胖子催道:“老胡你還等什麼,趕緊的吧,下面的寶貝該等著急了。”我看了看Shirley楊,她直直地看著我,沒有反對。我伸出雙手,一手覆蓋四個,深吸一口氣,果斷地將釘子按了下去。
洞口沒有任何異樣,密室裡除了我們三個的呼吸聲再沒有別的聲音,寂靜得可怕。我偷偷拉了下Shirley楊的手,發現我和她手心裡全是冷汗。胖子見沒有動靜,對我說道:“老胡,看來就那第九枚釘子是機關,這幾枚都是擺設。咱們這就下去吧。”說著便要往洞裡鑽。我趕緊拉住他說:“王副司令切莫著急,行軍不宜急功冒進。剛才那幾支箭也不是一按下機關就射出來的,萬一進去之後有什麼危險可就不好對付了。再等十分鐘。”胖子無奈,在旁邊來回踱步。
過了六七分鐘,胖子呼吸漸漸粗重,停下腳步說道:“不行,這屋裡沒什麼氧氣了,再不進去沒被鐵箭射死我先憋死了。”說完一扭頭,撅著大屁股一頭爬進了地道。我見狀趕緊招呼Shirley楊第二個爬進去,我背上揹包最後一個進去,防止隊伍後面有什麼危險。胖子體型太大,洞口又窄小,因此磕磕碰碰地爬得十分緩慢。我在後面剛進洞就聽見胖子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對前面的胖子喊道:“胖爺,這地道可比盜洞寬敞多了,您怎麼爬得更費勁呢?看來是最近生活太安逸沒少長膘啊,資本主義的享樂思想害了你呀!”胖子不能回頭,邊爬邊氣喘吁吁地說道:“胡八一你就缺德吧,這他孃的地道是個下坡,傾斜角度都他媽快垂直了,我再爬快點兒非一跟頭栽下去不可。”
“那你可得閉著眼睛爬,你不是恐高嘛,別一哆嗦滾下去了。”我看胖子氣喘吁吁精神緊張,有意逗逗他,調節一下氣氛。胖子自知戳到他軟肋,想想地道的斜坡,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見不肯服輸的胖子吃了個啞巴虧,我心裡十分得意,頓時心情大好,剛想繼續擠對胖子幾句,身後咔的一聲巨響,傳來了石板合上的聲音。
隨著身後咔的一聲響,我們的退路徹底被堵死了。胖子在前邊邊爬邊抱怨:“這他媽什麼寺啊,看著破破爛爛的,門框都要掉了,倒是捨得下血本建機關,一會兒一個,還都他媽建得這麼結實。這要是爬到裡面發現是個死衚衕,咱們三個是不是就直接等死變粽子了,都省得埋了。”
Shirley楊說道:“其實從進這個密道的時候我就預感後路一定會被封死,就像咱們進密室一樣。顯然這個密室的建造者是不想讓發現秘密的人將秘密散播出去。”我剛要張嘴說話,突然覺得後背針刺一樣疼了一下,忍不住“哎喲”了一聲,爬在前面的胖子也哎喲了一聲:“這他媽密道里有蠍子,蜇死我了!”我趕緊問胖子:“你是不是覺得被針紮了一樣?但是特疼?”胖子罵罵咧咧說道:“比他媽拿錐子扎還疼,什麼蠍子這麼厲害,正好扎我屁股上了。”
說完密道深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開始還很微小,漸漸地越來越大,像是有幾萬只蠍子在密道深處快速地爬向我們。胖子禁不住停下了,帶著點兒顫聲問我:“老胡,你聽見什麼了嗎?”這種簌簌的聲音在密封的地道里被無限擴大,強烈地刺激著我的神經。想到被幾萬只蠍子蜇的情況我也忍不住腿腳發軟,手心直冒冷汗,說道:“我他媽當然聽見了,這聲音都快把我震聾了。胖子,你趕緊拿手電看看前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Shirley楊和胖子同時掏出手電照向前方黑魆魆的道路,什麼東西都沒有發現,但是簌簌的聲音卻越來越大,聽起來離我們已經很近了。我故作鎮定地大聲說道:“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看來敵軍虛張聲勢的戰略很奏效,不過毛主席說過,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咱們……”我話還沒說完,前面胖子一聲慘叫:“啊!撤!快撤!是他媽的食人蟻!”
聽見胖子的這一聲喊,我和Shirley楊便沒命地往回爬,卻似乎手腳都不聽使喚了,胳膊腿軟得像麵條一樣。食人蟻,又叫羯蟻,一般生長在南非的熱帶雨林,最大的能長到拳頭大小。食人蟻的食性極雜,從地面上的各種動、植物到枯枝腐肉幾乎無所不吃,無論多大個的人或獸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