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醫生恍若沒聽到她的問題,只說:“他在這邊也很好,恢復得也很好。為什麼你一來他就要跟你回去?”
陸筠很清楚自己的出現有股“剝奪溫曉的勝利果實”的味道,這也是她沒辦法在溫曉面前做到真正坦然的原因。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她是溫曉,掐死這個忽然冒出來的陸筠的心情恐怕都是有的。
摸不清醫生的意思,她隱約覺得不妙,鄭重其事開口:“他是中國人,工作事業朋友同學都在中國。大家都很歡迎他回去。我們總是要回去的。”
醫生怔了怔,彷彿才發現吳維以是中國人這個事實,眉毛凝在一起:“溫小姐怎麼說?”
此時吳維以和溫曉已經離開了復健場,在陽臺外靠窗的位子坐下。陸筠看了陽臺,覺得自己的心態實在好得讓她自己都佩服,於是就微微笑了,“維以會跟她談的。”
其實吳維以根本不知道要跟溫曉說什麼。他想了一個早上,連腿疼的時候都在翻來覆去的思考怎麼開口跟溫曉解釋陸筠的事情,依然苦無答案。吳維以自覺不是笨蛋,他的大腦或許可以宛如計算機自動算出偏微分方程,但卻沒有儲存著解決目前尷尬情況的智慧。斟酌再三,最後嘆口氣,問:“你跟陸筠兩個人,剛剛說了什麼話?”
雖然是在問,聲音裡一點疑問都沒有。
“你覺得我們說什麼?”溫曉疲憊的靠在長椅椅背上,太陽出來了,她微微眯起眼睛,但聲音還是一樣溫柔。
一句話就把問題扔回來了,吳維以說:“不論她說什麼,也都是我的想法。”
這話忽然有點刺耳,溫曉冷淡地開口:“她昨天晚上來的?知道我對你狠不下心,你們倆就商量好了用這種懷柔政策對付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