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可見徐老頭知道他的名字。
可是新的疑問又出現了; 這景教的聖光杯怎麼落在官府手中? 官府對它那麼看重又是為什麼? 麥宗文三年前到大名府一定不是為做生意; 他為何會被打傷? 還有官府公開殺了愛力克斯; 那對徐老頭怎樣處置了? 愛力克斯那五句話是什麼意思? 燕青只覺得聖光杯的背後有好些複雜的故事。
他突然又想起那杯上的圖案和 “軒化紙坊”的燈籠; 就憑著記憶用川弩在地上畫了一部分圖案出來; 端詳半天不解其義。 有兩次燕青看見有西域相貌的人經過城門; 就上前去跟他們說愛力克斯留給他的五句話; 那些人也迷茫地看著他; 搖搖頭。
陸扁頭見燕青有煩憂掛心; 就要眾兄弟少來打攪他; 自己又主動承擔起更多的管理事務; 讓他有更多時間獨處。
這一日的日落時分; 眾乞丐又聚集分財物; 燕青和陸扁頭在算帳; 見王圓頭突然慌張跑來道: “小乙哥; 城外來了個人; 看著像盧員外。” 燕青一聽; 丟下手中的錢就往城門衝; 眾兄弟也忙跟著他往外跑。
燕青跑到東城門下向外望去; 見城外路上零零落落的人群中有一高大的人影;揹著搭肩;神色激動; 向城內走來。 那望眼欲穿的熟悉身影不是盧俊義是誰? 燕青看著他; 覺得像與他隔了十載; 又恍然如在夢中。 他喉頭哽咽; 眼中有淚就要滾出; 於是拔腿向他奔去。
盧俊義離家兩月多; 此時眼望城門; 心中歡喜感慨夾雜; 正加快腳步向城門去; 卻見一群乞丐衝出城門。 先以為這群乞丐出來是為別事; 到近前才發現他們是衝自己來的; 為首的一個乞丐更是上前幾步; 將他攔腰抱住; 哭倒在他的腳下。 其他的乞丐圍在他身邊; 知道他的稱他 “盧員外”; 不知道的見他們的大哥在此人面前哭倒; 便稱他 “大哥大”。 盧俊義驚詫迷惑: 怎麼這群乞丐會認識我? 要討錢也用不著這樣啊?
他低頭朝身邊為首的乞丐看去; 見他怎麼長得像燕青? 嚇得往後一跳; 問道: “你是什麼人?” 燕青見他居然不認識自己; 也是一驚; 止住淚道: “我是小乙; 怎麼員外聽不出我的聲音?” 盧俊義從來沒聽燕青如此悲痛地哭過; 所以從哭聲中辨不出他; 現在看了他的樣子; 又聽他講話; 才敢相信這乞丐就是燕青。
盧俊義問道: “小乙; 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燕青沒答他; 卻問: “員外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 盧俊義長嘆一聲: “說來話長; 我去山東中了梁山的圈套; 那算命的是梁山軍師吳用。 他們在路上埋伏; 將我擒去; 軟禁了兩月多;逼我坐什麼領頭交椅; 我堅持不幹;這才讓我回來。”燕青聽了覺得一瓢冰水從頭頂澆下; 他能想到的最壞結果真的就發生了。
他本想著靠一首藏頭詩告盧俊義謀反終究牽強; 只要盧俊義平安回來; 他要找到梁中書和餘堅; 以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他們將李固踢出局; 如果盧員外重新要回李固現有的財產; 答應將比李固分配更多的錢財給這二位; 這樣案情還有扭轉希望。 但現在盧員外和梁山有了瓜葛就真應了李固告的謀反罪; 更何況是梁山主動盯上盧員外; 今後便是想和梁山沒關係也只怕都沒門。
這大名府看來他們是呆不下去了。 他對盧俊義道: “員外可知你走後; 家裡發生了大變故?” 盧俊義問: “什麼變故?”
燕青便將發生之事一一述出。 盧俊義越聽越慌; 道: “這不是真的; 這不可能; 李固跟了我這麼多年; 哪能做如此賣主之事? 賈氏跟我幾年夫妻;也不會如此恩斷情決; 一定是你; 做了什麼錯事想騙我。 小乙; 快跟我說實話; 說那些事情都沒有; 都是你編的。 只要你說實話; 我會原諒你。” 燕青道: “我說的句句是實; 我從小到大; 哪有騙你之心?” 盧俊義更加慌亂; 道: “那我回家看看。” 燕青見他要回家便把他腿抱住道: “你現在不能回去; 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盧俊義道: “我偌大的一個家業; 嬌妻美眷怎能你說沒有就沒有了? 我怎麼的也得看一看。” 說罷掙扎想走。 燕青死死抓住他道: “你便是看一眼也會大難臨頭; 趁官府還不知你回來; 我們走; 到別處去謀生還能做個正常人; 不然就只有往梁山奔的死路了。”
盧俊義此時歸家心切; 被燕青攔住已是十分不快; 又見他提起梁山; 心中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