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服後,還是紗南提醒我,應該趁著這個時候將陳敏的婚事給辦了,畢竟已經拖了好幾個月。我也知道這其實是紗南好心,希望我能找些事做,分散些思子之情,不至於每日待在宮裡胡思亂想。
我欣然默許,於是禮家納徵,下了十萬錢做聘禮,婚禮的日期也定了下來,就選在十月初三。可到了那一日,劉陽卻突然跑來告訴我,陳敏不見了。
據劉陽描述,打從前天便沒有人再見過陳敏。遵從我的指令,平時她在劉陽跟前服侍,除了出入更衣間,都不離劉陽左右。陳敏失蹤後,劉陽雖然覺得奇怪,卻並沒有驚動外人,等了一日仍不見她蹤影后,曾派人來我宮裡問過紗南。只是他們暗地裡將皇宮搜了個遍,也沒找到陳敏的蹤影。
眼看日已中天,我萬萬沒想到這場婚禮進行到此,竟然會以新娘落跑收場,不由又氣又急,“她這是在胡鬧什麼?
紗南急忙按住我,“她不是愛胡鬧的女子,貴人應該信得過她的為人。”
我雖病癒,到底體虛,一時間火氣上來,胸口竟覺得發悶,仍是忿忿難平,“傳辟邪令,若是皇宮裡頭找不到她,那就翻遍全城,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挖出來!”
我說的也是一時的氣話,當時只考慮到婚禮無法如期舉行,沒法給禮家一個交代,所以特別惱火。哪知一語成讖,翌日有影士回報已找到陳敏的下落,紗南一大早就急匆匆地離開了西宮,一直忙到晌午才回來。
“人呢?”
紗南的臉色不大好看,杵在門口半天也沒答覆一句話。
我不禁來氣,“怎麼?她不敢來見我了?既然做得出,又豈會怕我責罵?她若是不想嫁給禮震,當初大可直接……”
“她死了。”
我一愣,底下的話盡數噎在喉嚨裡。
紗南雙手握了握拳,抬頭又重複了一遍,字字清晰,“陳敏死了!”
“什麼?”我倒吸一口冷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了?怎麼……怎麼回事?”
“辟邪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