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暴躁衝動的人,諾言也不能想象她跟爸爸大打出手的情景……
她研究地看著眼前朗浩那張英俊的臉,媽媽說單親家庭出來的孩子,性格都會有點不健全……他不會像陳石春或趙睿吧……
朗浩看著諾言的臉陰晴不定,敲敲她的飯碗:“怎麼了?在想什麼?”
諾言掩飾地喝了一口湯:“朗浩,那個,我問個問題,你別生氣……你爸爸,打過你媽媽嗎?”
朗浩淡淡地:“你是說家暴?”
“嗯,嗯”
家暴如果是家族習慣,也許會遺傳。
朗浩搖搖頭:“那倒沒有,我爸那個人,不會打女人的。”
他停了一下:“可是,他做出的事,比打人更可怕,捱打,拼著一頓皮肉疼,片刻就過去了,可對方不理不睬,當你是空氣,把出軌當家常便飯,把你的眼淚當笑話……這種,才是最讓人折磨的。”
諾言沉默了一下:“你是說的冷暴力吧?”
朗浩的臉上抽搐了一下,似乎身體深處有什麼地方讓他疼得受不了了。
諾言有點後悔提起這個話題——她幹嘛擔那個心啊,朗浩如此痛恨他的父親,肯定以他做的事情為恥,才不會跟他學呢!
這樣想著,她忙轉移朗浩的注意力,軟語誇讚他的手藝。
朗浩的臉色又漸漸好轉,不過,還是對諾言有點耿耿於懷:“陳石春跟你見面,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諾言嚥下一口湯,不以為然地:“為什麼?我可不想讓你爸爸覺得我沒膽量,什麼事情都要仰仗你的撐腰!再說,有你在,也許有些話我都不好問了。”
朗浩拿紙巾給諾言的嘴角擦去一粒米飯,說:“你都問他什麼了?”
諾言聳聳鼻子:“你說那個陳律師不太能控制情緒,我怎麼覺得恰恰相反呢,他給我的感覺,又理智,又冷靜,還犀利得要命——我剛剛說個開頭,他就把我堵回去了,還奉勸我不要白費力氣調查那樁十幾年前的兇案。”
朗浩皺著眉頭:“你跟他打聽情報,還不是與虎謀皮?他跟郎長寧是多年的好友,又是合作共生的關係,怎麼會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