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似的談判?
她笑笑,手輕輕的覆在薄薄的檔案紙上,“我會考慮郎先生的建議……不過有一件事,我搞不清楚是不會離開的。陳先生也知道,做我們這行的,好奇心必不可少,再說我為了一套房子離開郎浩,於情於理也該為他做點什麼……陳律師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吧?”
陳石春的臉色有些變了,“安小姐,如果你說的是郎浩母親遇害的事,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了。那件事我也是證人,我只能告訴你,是入室搶劫未遂導致的殺人事件,無法調查也無從調查……”
諾言笑的更開心了,“陳律師倒是篤定,不過很多事,人吶,只有親眼見過親自探查過,才會死心的,是吧?”
陳石春定定的看了諾言半天,“安小姐,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知道,很多事知道真相,對結果並無多大影響。”
諾言甜甜一笑,百媚叢生,“這麼說我最少還有三十年可以去驗證您說的這個道理。”
陳石春已經起身,“安小姐,你考慮清楚可以給我打電話,如果還有其他要求,我相信郎先生也會盡量滿足你……”他抿著嘴,表情嚴肅的,“當然,我的意思是物質上的需要。”
諾言到家已經是深夜了,郎浩窩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換臺,越看越覺得無聊,聽見門響,三兩步的跳過去,在諾言掏鑰匙之前就開了門。
他覺得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有時候早上醒來都會想,抱不到諾言會不會睡不著覺呢?可是幾天前,他還為家裡突然多了一雙卡通棉拖鞋而鬱悶呢!
諾言一抬眼就看到郎浩閃閃發光的眼睛,活像個被主人遺棄的小狗,可憐兮兮的樣子,當下撲哧一笑,“吃了嗎?”
郎浩皺起鼻頭,點點頭,“你吃了嗎?”
諾言拽著郎浩的手走進客廳,誇張的哀嘆一聲,“沒吃,我快餓死了。”
郎浩趕快獻寶似的去廚房,“等著啊,馬上就好了。”
越來越像個家庭婦男。
諾言滿意的喟嘆一聲,把自己扔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等著吃飯……順路感慨了一下自己的命,在家有老媽照顧,老媽不在有安心,現在搬出來還有男朋友照顧……這要多好的運氣以及人品啊?
“怎麼樣?紫靈的案子有眉目了嗎?”郎浩在廚房裡喊道。
諾言的眼珠子轉了轉,揚聲道,“我今天晚上沒去查紫靈的案子……有個叫陳石春的律師約我喝咖啡去了。”
沉默了一小會,郎浩從廚房裡走出來,臉色毫不意外的變的陰沉了,“他說了什麼?”
“哦,郎長寧先生給我買了套房子……”諾言嘻嘻一笑,“陳律師是來讓我籤協議的。”
“一套房子你哪裡看得上?”郎浩鬆了一口氣。他太瞭解諾言了。
諾言吐吐舌頭,“那要看是哪兒的房子了。”她跳起來,“話說回來,這個陳石春你也認識吧?”
郎浩陰沉著點點頭,“他父親和我外公是好朋友,以前一起做過生意,後來我外公把公司交給……郎長寧以後,公司就解散了。他家裡人對做生意都不感興趣,他又正好學的法律,就做了民事律師……這些年都一直在郎長寧身邊。”
檔案疑雲(4)
諾言對商戰感興趣,但更感興趣的還是感情糾葛,馬上嘻嘻一笑,“我今天和陳石春見面,覺得他好像對你母親的感情有些……那個哦。”
郎浩沒有正面回答她,他又回去廚房,背對著諾言,“陳石春年輕的時候暗戀我母親,後來我母親結婚以後,他心灰意冷沒多久也結婚了,他的婚姻不太幸福,他妻子忍受不了他的冷淡,沒多久就有了外遇。他知道了以後,把她妻子的外遇物件打得半死,後來還是郎長寧用錢擺平了這件事……陳石春可能就從這件事開始,對郎長寧忠心耿耿,一直這麼多年。”
打的半死?
諾言愣住了。
她忽然發現有時候看清一個人,是需要無窮的想象力的。好像趙睿,好像陳石春……這些人儒雅斯文的背後,藏著怎樣一顆躁動狂暴的心呢?
諾言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們倆這輩子並不和諧,謝藍外向,刀子嘴豆腐心,安雲天恬淡內向,謹言慎行,兩個人摩擦不斷,不是謝藍嫌安雲天悶葫蘆了,就是安雲天不耐煩謝藍的聒噪了,兩個人便開始新一輪的戰爭,雖然戰爭方式不同——謝藍是暴跳如雷的怒罵,而安雲天的表達憤怒的方式,是罷做晚飯和緘口不言。不過,她可從來沒有看到父母動過手,在她的成長環境中,家庭暴力是不可想象的,即便是謝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