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遞了過去。趙前遲疑著接了過去,煙盒紙背面的字跡寫道:“鹽物收到。辦中國事光榮,走滿洲國道可恥。多謝。抗聯一路軍三師王寶林。”
趙前將紙條反覆看了看,說:“這孩子太像他爹了。膽子大,忒倔。”隨後點火將煙盒紙燒掉,幽藍的煙霧嫋嫋娜娜,久久不肯散去。
“他還捎話過來,問錢夠不夠。”二毛子說。
趙前反問:“俺指望賣這個發家?”沉吟半晌,轉過話題,問長問短,老婆孩子的關切了二毛子一番。忽然問:“有人知道麼?”
“有。東家。”二毛子恭恭敬敬。
趙前一怔,問:“誰?”
“甘署長。”
“哦?”
長時間的無語,牆上的掛鐘咯噔咯噔地走著,房緣上有鴿子的咕咕叫聲,主僕二人都陷入了沉思。趙前終於開口了:“兄弟,俺,俺想和你嘮幾句實嗑。”
“行,東家。”二毛子咬著嘴唇,目光躲向了一旁。
“咳,俺又尋思了一晚,”這顯然是一次艱難的談話,趙前說:“俺不會錯看你的,三十來年能看透一個人吧?”
二毛子低聲說:“你放心,東家。”他想了想,說:“山裡頭熬不過去了,他們難啊。”看來二毛子不糊塗,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清楚。他所說的“他們”,兩個人都明白,只是不說破而已。
“俺知道”,趙前聲音蒼老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