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十號。”費德林接著趕緊補充說,“紐約時間。”
“這麼快?”伊戈爾感到震驚,還不到十天時間,紅海軍陸戰隊第1旅二營便從紐約繞了大半個地球回到了海參崴。“你們走北極航線?”即使是走北極航線也不可能這麼快。
“我們坐飛機的。”費德林神秘地說。
“坐飛機?”伊戈爾更加奇怪了。以天啟坦克的尺寸和體重,目前空軍的主力運輸機種中只有安-22能把它送上天,但也只能一機運一輛。即使動用最新式的安-124運輸機,要空運一個營的天啟坦克也非易事,何況紐約唯一能供安-124起降的肯尼迪國際機場還在美國人手中。
費德林湊近小聲告訴伊戈爾:“這可是機密。我們營只是調一半的人員回國,另一半人和所有裝備全都留在美國。回國後,我們與新訓練的兵力組成一個加強營。這些大傢伙昨天才從伊爾庫茨克運過來,可是新鮮出爐的啊。”費德林笑著說。
伊戈爾這才明白。“你們這是要到哪?”
“去打一場心理戰!”費德林臉上還是掛著神秘的微笑,“波爾金將軍要在市區檢閱坦克部隊,讓我們的天啟坦克去抖抖威風。給市民看看,鼓舞士氣,也給敵人看看,好嚇唬他們一下。”
“哦。將軍倒是挺會做宣傳的。”伊戈爾也笑著說。
“他應該也把您拉上。”
“怎講?”
“想想,要是人們看到華盛頓英雄也回來防守海參崴,那心情可是特別激動的啊。”費德林侃侃而談,“說不定韓國人聽到後還會嚇得尿褲子呢。”
伊戈爾不太明白在紐約還有點高傲和冷漠的費德林怎麼回到海參崴就變得熱情多話了。“看到你的天啟坦克,他們就夠嗆的了。”
“其實我很興奮,總算能回家了。可惜是回家打仗,戰火已經燒到家門口了。”費德林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了,大聲感嘆道:“家鄉前線!家鄉前線啊!”
“你是這裡人嗎?”
“我出生在比羅比詹。”費德林驕傲地說,“在海參崴長大。”
“那我們可是主場作戰了啊。”伊戈爾笑著說。
“我聽說我們差點跟中國人開戰。”
“是的,我們調回來主要還是因為中國人的威脅。”伊戈爾點點頭說,“據說他們想要回遠東地區。”
“遠東地區?”費德林顯得很不明白。
“帝俄時代,你我站的這個地方還有乃至整個西伯利亞都算是中國人的,不過他們那時很衰弱,土地自然是保不住了。”莫斯科大學歷史系的高材生開始對歷史發表演講,“我們自己就講這原本就是我們的領土,不過那隻不過是宣傳。因為除了蘇聯的歷史書這麼說,全世界的都說這原來就是中國的。”
“你這是胡扯,歷史上這裡一直就是我們的。”費德林十分不滿地叫道,與在全蘇最高學府裡精修歷史專業的伊戈爾不同,他對這個國家乃至世界歷史的瞭解只限於裝甲指揮學院的公修教材。
“好好,我不跟你爭論歷史問題。”伊戈爾不得不表示退讓,實際上,跟一介武夫去討論那些本來就富有爭議的歷史問題根本就是一種不明智的行為。
“我會為我的祖國俄羅斯、我的祖國蘇聯、我的家鄉比羅比詹而奮戰的!雖然我是個猶太人,可我也是蘇聯的公民!”費德林昂起頭顱信誓旦旦。“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率領天啟坦克大軍閃擊中國。”
“閃擊中國?”伊戈爾感到驚訝。
“是的,閃擊中國。”費德林嚴肅地點了點頭,然後陳述道,“進攻中國,可在三個方向同時發起。在黑龍江-烏蘇里江一線,可從海蘭泡方向發起突擊,直下哈爾濱、長春和瀋陽;第二條從蒙古東部發起,越過戈壁和草原直取北京;第三條是從哈薩克發起進攻,分割中國西部。”
伊戈爾饒有興趣地聽完天啟坦克營營長的進攻宏圖,笑著說:“就叫它費德林計劃好了。”伊戈爾不得不對費德林另眼相看,猶太人的確思維縝密、膽識過人。
“只能是我們這些年輕人隨便吹吹牛”費德林卻搖搖頭說,“中國只是佈下重兵,擺擺姿態,而韓國和日本這些美國附庸小國竟然搶先動手。現在我們家鄉變成前線,防守濱海地區都成了個大問題,還談什麼進攻中國。”
“你說的對。”伊戈爾拍拍老搭檔的肩膀說,“我們先教訓那些狐假虎威的小流氓,再來想辦法對付中國這條巨龍。好了,我不打攪了。你忙你的去吧。”伊戈爾發覺談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