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他輕蔑地看一眼左丘默,“你大可以不來!”說完扭身就走。
景橫波盯著他背影,若有所思。東遲嘆一口氣,道:“原來是左丘家的女將軍,你有所不知,鍾離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護持了我們好幾年,他萬萬不會害我們的。”
左丘默神色有些尷尬,景橫波拉拉她衣袖,笑道:“非常之時,你質疑也正常,他憤怒也正常。都別置氣了,活命要緊,走吧。”
左丘默不再說話,一行人跟著鍾離志向前,他對湖心島明顯非常熟悉,帶著幾人左拐右彎,果然離天羅軍越來越遠。
眼看眼前無路,鍾離志忽然撥開一叢亂草,眾人眼前一亮,就看見面前是個凸出的矮坡,矮坡之下栓著一條船。
鍾離志指著那條船道:“趕緊上船,我們離開!”
……
遠處匆匆奔來的腳步聲猛烈得如猛虎下山。
正在急匆匆裝自己的典籍寶藥的裘錦風停下手,四面望望,道:“糟了,我們出不去了。”
他不用把脈,現在看看宮胤,也知道這個大高手此刻真元耗竭,連他都不如。
至於耶律祁,還沒從麻藥中醒過來,醒過來也是重傷號,最快速度也得七天才能行走自如,更是指望不上。
密室沒有其餘出口,他這湖心島機關眾多,從無外人上島,密室只是為了存放自己的東西不受水溼蟲咬,並不為逃生之用。
這時候衝出去,一定會撞上天羅軍,裘錦風直著眼睛喃喃道:“這下好了,完了,得陪著莫名其妙的人一起死了。”
宮胤睜開眼睛,看見他將一大堆東西裹在一起,其中一樣東西讓他目光一閃,忽然問:“你會製作面具?”
“當然。”裘錦風道,“擅醫者多半擅長製作面具,真正的好大夫才能配製最好的藥水,製作最細膩最符合人臉的面具。”
“那麼,易容?”
“自然也會,我能看透骨骼,我易容能改變臉骨形狀。”
“鬼院是個什麼地方?都是哪些人?”
裘錦風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下意識道:“浮水王室的一群被放逐者,天羅軍應該追殺的就是他們。”
“裡面誰最重要?”宮胤緊接著問,“我是指對浮水王室還殘留作用的。”
這個問題裘錦風回答不上來,正發呆間,忽然一個聲音輕輕道:“曾經和浮水大王關係最密切者……”
耶律祁醒了過來,忽然接話。
裘錦風怔怔地道:“那應該是昀貴妃吧,唯一有貴妃封號的女子,大王的枕邊人。”
“很好。”宮胤一錘定音,“易容,把耶律祁易容成昀貴妃,把我易容成鍾離志,你還是你。快點。”
“此話不然,”耶律祁立即反對,“我大概知道昀貴妃什麼模樣,樣貌可改,身形卻和我極度不符,倒是你清瘦修長,勉強可試。”
“鬼院的人病得鬼一樣,躺在擔架上,容貌身形都有變化,你不來誰來?難道你能下地?”宮胤冷笑駁斥。
“自然能。”耶律祁吸一口氣,慢慢地下了地,他這樣的人,會因為毒生死難控,卻絕不會因為皮肉傷就此倒下,毒素基本已去,耶律祁臉色雖然還是青白色,但精神已經好了許多。
他看一眼裘錦風,道,“他如何能在天羅軍面前扯謊滴水不漏?他做不得裘錦風。”
宮胤默然,似乎也承認他的看法,隨即道:“我不做女人。”
耶律祁的模樣似乎很想翻白眼——誰願意做了?
“那就他做吧。”耶律祁道,“你扮鍾離,我扮裘錦風,他只需要躺在擔架上裝貴妃就行。也算我們對救命恩人一點報答。”
宮胤點頭表示贊成,兩人便這麼自說自話把裘錦風的角色安排定了。
“喂!”裘錦風憤然道,“是你們現在需要我護佑!是你們需要我易容!憑什麼你們自己不想做就安排我做女人!不是應該你們來求我嗎!”
“武力不是唯一自救的途徑。現在需要以智慧決定誰更適合上場。毋庸置疑,你最弱。”耶律祁微笑用刀拍了拍他腦袋,示意他聽外頭。
天羅軍的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
“開始吧!”耶律祁微笑道,“咱們先做俘虜,再俘虜別人。”
……
“快,快,”鍾離志不住地催促景橫波等人,趕緊下坡。並且從坡下面撈出一根繩子,道:“這裡沒有下去的地方,你們順著繩子滑下去。”
“好極。”景橫波探頭對下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