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他們的特徵和弱點,下次再短兵相接,不至於再被動挨打。
這算是戰果輝煌,景橫波心情很好地往前方去,那裡,玉明已經被救了下來,玉無色和揹著英白計程車兵也下了樹,玉無色一邊走一邊回頭,這傢伙現在很狼狽,頭髮燒掉一半,灰蓬蓬地掛著很多枯葉焦枝,滿臉斑駁黑灰印子,只一雙眼睛還看得清楚,偏偏眼珠子也是紅的。
玉明看見英白下樹,便要撲過去,人影一閃,景橫波已經擋在她面前,手臂一格,便將英白接過去,一驚一乍地道:“啊!英白!我來遲了一步!你這傷……”
玉明眼前一黑,就要暈,被人堪堪扶住,玉無色“啊”地一聲,張著嘴傻了。
景橫波扶過英白,半邊身子擋住他,冷眼斜睨著玉無色,道:“你爹是救你才這樣的?”
玉無色張著嘴,半晌,滿臉艱難地點點頭,踮起腳要看英白,景橫波又轉了個身。
“要我說,救你個毛線。”景橫波冷冷道,“沒良心的小崽子,你爹當初那是誤會,從沒有意拋棄過你母子,你偏要像個怨婦一樣整天唧唧歪歪搞七捻三,從他回來後,你說你幹過多少人事?你爹為你命都不要,你倒矯情得到現在連聲爹都不叫。欠扁的熊孩子!”
平時被說一句都要一跳三丈高理論的熊孩子,此刻一聲不吭,腳尖蹭著地,聽著英白毫無聲息動靜,眼珠子更紅了。
半晌他低聲道:“讓我照顧他……我和他道歉……給我……”伸手來接。
景橫波又是一個轉身,“還照顧個毛線!人都死了!”
玉明剛剛站直,聽見這句,尖利地叫一聲,就要撲過來,景橫波道:“拉住她!”立即有士兵死死攔住她。
玉無色怔了半晌,“你胡說!”
“那箭多粗,你又不是沒看見。”景橫波冷冷道,“你害我損失一員大將你明白?趁我現在還沒改變主意,滾開。”
玉無色雙手一攔,“不走!”
“幹嘛!”景橫波眼一翻,“留著給你爹做孝子嗎?你有這良心嗎?”
“有!”玉無色這一聲震得人耳膜嗡嗡,脖子一梗,“他幹嘛要交給你去葬!”
“他是我的大將!”
“他是我爹!”
四面靜了一靜,玉明忽然不掙扎了,看看景橫波,再看看玉無色,忽然低下頭,輕輕啜泣。
哭聲細細微微,在淒冷的風中游離,聽來噬心,玉無色張開的雙臂微微顫抖,卻擋在景橫波面前一步不讓。
“是你爹嗎?”景橫波忽然冷笑,“你喊過他一聲嗎?你謝過他的恩嗎?你承認過他嗎?現在他死了,你來哭哭啼啼裝孝子了?收起你的虛偽,告訴你,什麼死後哀榮都是狗屁,都是活著的人為自己撐場面掩良心,真有良心,就在他活著的時候對他好點,懂不懂什麼叫子欲養而親不待?”
“現在懂了!”玉無色聲音比她還大,“早就懂了!我……我沒說不認他!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矯情!姐懶得理你,讓開。”
“我再也養不了他,但我會做到我該做到的所有事。整個大荒都會知道,他是我爹,是我孃的王夫,將來是翡翠國父,玉宮之內,永遠有他的宮殿,娘百年之後,會和他合葬,共同永享後代血食,如果我娘願意,我還可以為他們操辦一場成親儀式,這不是為了謝救命之恩,這是因為,他是我爹!”
“一時被擠兌,隨口許諾言?”
玉無色霍然拔刀,斬衣角一塊。衣角翻飛落地,染一地血跡塵埃。
“有違此誓,便如此衣!”
“真的不是為了報救命之恩?”
“別侮辱我!”
“哦。”景橫波將英白交給身後將領,“搞定,送將軍去休息。”
“我要……”玉無色還想滔滔不絕,忽然打了個嗝,“……呃?什麼?”
“我剛才話沒說完,”景橫波擦擦手,若無其事地道,“我要說的是……他這傷,沒事。”
“啊!”玉無色鼻子已經快歪了。
景橫波拍拍手,漫不經心地望望四周,唏噓道:“有些人就是自以為聰明其實半腦殘啊……我既然到了怎麼會讓英白死呢?當然,那箭如果真的按照原來軌跡射中,他還真非死不可。不過我動了動手,那箭偏了一點,只是穿過了他肩胛骨下方不重要的位置而已,為了避免他捨不得你開口說話,我順便把他砸暈了……哎,小子,記得你先前的承諾哈,成親我看可以現在就可以簡單先辦一場,回頭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