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躥了上來,險些要拉開她的手,景橫波卻很識趣地立即讓開,滑到前方輕撫他的頸項胸膛,她的手指似帶著電,著了火,到哪裡哪裡的肌膚便熱了起來,肌膚下的血液便沸騰起來,血液下的五臟六腑都似乎顫動起來,那股火熱讓宮胤竟有些抵受不住,全身有微微的痛,更多的是澎湃的衝動,他向下重重一壓,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伸手一陣快速撥動,景橫波還沒反應過來,胸前一涼,衣裳竟然也被解開了。
她有些驚訝也有些想笑,沒想到這傢伙學習能力這麼強,於他記憶中也就馬車小行宮那一次,居然動作也這般熟練,他解衣的動作又快又兇狠,紐扣蹦蹦地飛出去,她心裡明白其實原本可以不必這麼兇悍,只是男人的面子總要挽回的,她懂的。
雪白帳幔下滑出淡紅衣裙,無聲萎落在紫漆腳踏上,景橫波抱住了他的腰,感受著他丹田處微涼的氣息,感受到他的急迫,有點迷亂地想著世事真是各種搞,以前一心想他主動他不主動,此刻不能男歡女愛了他倒開竅了,一邊想一邊嘆息,趁著他一個蓄勢動作,忽然往床下一滑。
還沒能抱住衣裳,腳踝猛地一緊,她心中叫苦,訕訕回頭,就看見黑暗中宮胤一雙烏黑眸子,清輝閃爍,帶三分怒氣和七分堅執,緊緊盯著她。
“想跑?”他道,“敢做不敢當?”
她只得呵呵笑道:“不不,敢當,敢做……”很自覺地回到床上,乖乖躺在他身下,他似乎終於因為她這個合作的態度,挽回了一點面子,唇角似乎微微一彎,她也笑,卻偏了偏身子,在他覆下來的時候,忽然伸手握住了他。
宮胤猛地一顫。
景橫波一點都不奇怪他反應強烈,內斂自持的宮胤,在這方面,哪裡能和經歷現代AV薰陶的各種熟男相比,一點點撩撥,對他都是莫大刺激。
此刻她只想著三月未滿,不宜房事,要想脫身,只能哄好王霸之氣散發的宮總裁,一邊努力回想著現代那世看島國片留下的記憶,一邊賣力地“給宮總裁賠罪”。
金鉤微微晃動,細聲琳琅,遮住了低低語聲。
“……喜歡嗎……”
“女王陛下親自伺候你哦……是不是很新鮮有趣?”
“這樣可以賠罪了嗎?”
……
晃動的帳幔內只有她的語聲,某個超級內斂的人咬牙、吸氣、沉默、不語。只用肢體語言表達了對女王陛下識相賠罪的滿意。
末了床帳內似有長長出氣之聲,夾雜著女王陛下的咕噥,“尼瑪手好酸……”帳內似乎有人輕輕哼了一聲。
隨即一隻手探出帳子,摸索著隨時放在床邊的汗巾,又一隻手伸出來,按住了,景橫波呢聲道:“擦怎麼擦得乾淨,我自己找點水洗洗。”順勢下了床。
下了床,從容自若地穿衣服,宮胤透過簾子瞧著,忽然感覺這場景有些詭異,卻一時腦中還在星華四射,難免體味那般潮水般洶湧不絕的奇妙感受,有些懶怠思考。
景橫波一邊穿衣一邊笑——這一幕像不像男人事畢提褲走人女人還在床上懶怠動彈?
不過男人嘛,尤其是宮胤,這個時候一定反應不過來的,可憐清心寡慾的冰山,哪裡見識過這些“放縱”手段,恐怕連懲罰她的事兒都忘了。
當然,在他醒過神來之前……
景橫波從容而迅速地將衣服穿好,走到盆架邊,說聲“沒水。”身子一扭。
片刻後。
帳子猛地掀開。
宮胤披著衣裳,看一眼那滿滿水的水盆,生平頭一次怒喝:“景橫波!”
……
雪山腳下的小山村,似乎千年如一日的平靜著。
只是最近,村落裡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一些詭秘的流言,在村子和村子之間,悄悄地流傳。
那些流言都差不多內容,說山上最近半夜總出現一個白影,白影一看就知道是鬼,雙腳不著地,在半空中游蕩,所經之處,枝葉搖動,風聲如嘯。有幾次起夜的人遠遠看見,嚇得尿在了褲子了。
看見的人多了,到了白天就有些膽大的獵人,結伴去山上看個究竟,白影自然是找不著,卻看見隱蔽的拐角或者山凹處,經常死著野獸,而且都是猛獸,死狀十分猙獰,獵人便將獵物抬回去,卻發現這些野獸看似肢體齊全,內臟卻都少了一兩樣,人們也沒在意,將肉分來吃了,之後便有人暴斃,最慘的一家全部死絕。
死亡總帶著晦暗的氣息,四處遊蕩,令人畏懼不安,之後又有說法說死亡的人心中不甘,猶自在村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