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思?女王神情,當真如此嗎?”
“你懂什麼女子神情?”宮胤冷笑一聲,忽然拽住景橫波,“走!”
“你幹什麼!”景橫波猛地甩開他,“這時候犯什麼醋病!當真一條人命都不管嗎?”
“你想選的明明是我,何必拿他來氣我?”宮胤又飛快地抄住她的手,一把拖到自己身邊,“這麼矯情地全國選王夫,這麼大張旗鼓地擺開擂臺,不就是等我過來?到現在還演什麼戲?”
“胡扯!”景橫波怒目瞪他,“少自戀了!誰特麼的等你誘惑你?你算哪根蔥?朕看中的就算他,一見鍾情!”
“你對誰都一見鍾情,選一堆歪瓜裂棗,連女人都可以一見鍾情!”
葛深呆了呆,忽然看見了左丘默,想起這位,好像前幾天剛剛被女王“一見鍾情”“狂熱追求”?
女王的一見鍾情,可真是容易……
再看這倆人爭執,一個強勢霸道,一個嬌縱矯情,怎麼看,都是一對鬧彆扭的情侶……
“我愛對誰一見鍾情就一見鍾情!一堆歪瓜裂棗,也比你這個不解風情好!”景橫波被宮胤拉出幾步,一條腿拼命向後賴,“放開!別影響我救王夫!這個王夫,朕要封為正宮!”
“你的正宮只能是我!”宮胤猛地一拉,砰一聲景橫波撞上他胸膛,宮胤用力竟然奇大,景橫波撞得七暈八素,張嘴要罵,猛然眼前光影一暗,香氣一近,隨即口舌一熱又一涼,他的舌已經滑了進來。
景橫波霍然瞪大眼,瞪得眸子都快散光。
裴樞張大嘴。
冷笑的葛深笑容猛地一僵。
所有人齊齊一偏頭。
連那四個人的眼神,也不由自主轉過來。
……這……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大庭廣眾……那個……光天化日……
景橫波已經顧不了周圍人的眼光,也顧不上呼吸了,宮胤第一次大庭廣眾下的主動,讓她震驚得忘記了思考和動作,她就算拓展出全宇宙的腦洞,也想不到大神竟然能做出這種動作,一時間腦子裡糊糊的,眼前卻星花亂爆,在一片混沌和爆炸中,還能感覺到他的唇舌滑而涼,再也沒了當初的生疏,輾轉吸吮、輕挑慢捻、縱橫遊走……每一次吸吮她身體便軟一分,每一次挑捻她體內的熱潮便洶湧一分,似火山即將噴發岩漿,內部搏動著豔紅的火焰,又或者跨入了熱海,身體的每一處都被灼熱地撫慰。她心中亂糟糟的,一邊覺得這樣當眾接吻時機不對,一邊心裡也明白這必須配合,一邊還要操心後面的動向……忽然唇角一痛,竟然被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她抬起眼,正撞進他烏黑的眸瞳,凝聚了千萬年宇宙深邃和天地星光,亮到驚人,那光芒旁若無人,她只看見自己清晰的倒影,忽然他眼角輕輕一瞟,景橫波在倒影的盡頭,看見背後那四個人,眼光已經轉了過來,但還直挺挺維持剛才姿勢,握劍的手還很緊……她忽然輕輕一笑,踮起腳,站上他的靴子,抱緊了他的脖子,猛地將唇壓了上去。
……
葛深眼睛已經快要瞪出眼眶。
裴樞眉毛似要飛到天上。
耶律祁的眼神,淺淺的,幾分無奈幾分悵然。
比一個男人當眾強吻女人更驚世駭俗的,是一個女人不僅沒羞怯,還當眾強吻男人。
那四個人,終於忍不住微微一轉頭。
宮胤忽然一抬手,星芒爆射,空氣驟冷。
四人立即回頭,便見劍身一沉,劍上忽凝一層厚厚冰雪。
四人劍往裡一收,要切耶律祁脖子,但凝了冰的劍,從耶律祁脖子邊滑過。
只此一霎。
耶律祁猛地向後一仰,一個頭錘,砰一聲後頭那位倒在坑邊。
頭錘的同時屈膝一頂,啊一聲慘叫前頭那位彎腰如大蝦。
“砰砰。”兩拳,裴樞的拳風如擂鼓,狠狠擂在已經震掉劍上冰雪,要刺中耶律祁的左右兩人頭頂。
那兩人猛然軟倒,但耶律祁身前那位動作卻快,彎腰同時,腰帶“啪”一下彈出一截烏黑刀刃,正插向和他距離極近的耶律祁。
但此時景橫波已經到了。
“啪。”一聲一塊石頭砸下,生生將那截刀尖砸扁,石頭砸在那人腳背,那人一聲大叫要跳出洞外,迎面便遇上了裴樞的拳,景橫波的刀。
分不清誰更快,骨裂和刀尖入肉聲音同時響起,聽來瘮人,那人蝦子一樣的身形在半空反彎如弓,濺射鮮血一簇直上夜空。
景橫波手一揮,那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