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驚羨讚歎,覺得跟著這樣文武雙全的軍師,勝算在握,步子跑得更快。
當然是離死路越來越快。
宮胤將他們引向的,是靠近橫戟軍營地的一座半崖,跌下去如果不死,正好落入營地之內。
當然,宮胤對這群士兵的說法,是帶他們抄一條安全近路,早點接應到殿下。
黑夜中,身上有火油的人不敢舉火,深一腳淺一腳地奔走于山路,遠遠地聽見喧囂,感覺到火光,都覺得果然抄了近路,可以早點在殿下面前立功。
掠在最前面的宮胤,忽然一個翻身不見,士兵們大驚,正止步茫然尋找,卻聽見稍低處宮胤聲音,“此處有個矮坡,眾位將士滑下便可,放心,很矮,不至於受傷。”
眾人聽見他聲音果然在不遠處,矮坡果然很矮,當即放心,一個接一個跳下去。
八百人很快跳完了。
底下隱約有歡呼聲——橫戟軍營地,天降敵人,還都是摔得半死的那種,簡直是一份大禮。
雖然沒人知道這八百人都是被宮胤坑下去的,但不妨礙他們歡天喜地地接收禮物。
山崖下,宮胤靜靜等人全部跳完。
他跳下山崖時,雙手攀在崖邊,在崖底下說話,聽起來當然很近。
等人全部被他哄著自己跳進了坑裡,他雙手用力,一個翻身,便打算翻回崖上。
一雙手忽然接住了他的雙手。
宮胤大驚。
他全身真正能動,就是雙手,雙手一旦被制,他便等於是廢人。
他先前抵達時,已經確定四周絕對無人,這才冒險落崖誘騙,此刻八百人全部落下,這人從哪來的?
一張臉從上方探了出來,頭髮亂糟糟的,臉上烏漆墨黑的,灰和煙一塌糊塗,根本看不清臉容,但可以確定的是,是一個被燒過的人。
宮胤心中一沉。
此時被燒過的人,除了禹光庭的人還有誰?
那人半身探出崖外,腰上掛飾垂在他眼前,赫然是禹光庭的玉佩和錦囊,他從不離身的東西。
“禹光庭”雙手抓緊他的手,探頭看看底下,再看看他,眼神閃動,滿滿不懷好意。
宮胤冷冷瞧著他,催動內力。
下一霎,他的真力便會凍住禹光庭的手,讓他出手不了,只是現在他的身子被禹光庭拉住,禹光庭半身在崖外,他一被凍僵,必然會栽下,連帶他一同栽下,這高度雖然不如裴樞掉落的崖一半,但一路山石嶙峋,跌到底也差不多半死了。
但此時,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他不能落入禹光庭手中,給景橫波帶來隱患。
內力將要催動。
“禹光庭”忽然鬆開一隻手,反手從背後抽出一根棒槌,“砰”一棒,打在他頸後。
宮胤吭也沒吭一聲,便暈了過去。
“禹光庭”此時才嘿嘿一笑。
笑聲慵懶,微帶狡黠,幾分沙啞,幾分媚惑。
景橫波的聲音。
女王陛下穿著破破爛爛的王袍,吭哧吭哧將她的男人,從崖下拉了上來,擱在自己膝上,順手一抹臉上菸灰,拍拍他的臉,心懷不軌、滿眼淫光,得意洋洋地道:
“老公,上次算錯了,安全期剛過,現在是排卵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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