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橫波按照左丘默示意她別動,自己閃向樹背後。
這時便能看清,樹前方,馬車車輪下,躺著一具屍首,看不清臉容,是個灰衣人。
那人身下有血,顯然背後中刀,肩上隱約也有傷痕。
霏霏忽然在景橫波肩上上躥下跳,很有些憤怒的模樣,景橫波拍了幾次都安撫不下來,霏霏拼命對那屍首上的肩膀傷痕指,景橫波看了半天才發現,那些傷痕竟然是爪痕,爪痕偏偏又不很大,她轉頭看看霏霏的爪子,若有所悟。
難怪小怪獸這麼生氣,向來只有它害人的,還沒有過誰想起來栽贓它的。
景橫波又好氣又好笑,心想葛氏碧池姐妹確實了得,數管齊下,兩手硬兩手都要抓,害左丘默的同時,竟然還要給她找麻煩,找麻煩竟然注意到了她的愛寵,真真是天生玩陰謀的好手。
這灰衣人想必是落雲部什麼重要人物,對葛氏姐妹有妨礙,這兩女人剛才乾脆把人給殺了,偽造了霏霏製造的傷痕,賴在她身上。至於到底是想引起什麼事端,就要看後頭發展了。
對於這種害著這個人同時不忘陰那個人一把的奇葩,景橫波覺得以前是否太仁慈了一些?
因為那邊軍士已經趕過來,葛氏姐妹也已經下了車,是撲下來的,那個葛蓮,以一種十分倉皇的姿態踉蹌下車,撲向那屍首,大驚道:“斬灰先生!斬灰先生!”
葛芍在她身邊,作向天仰望四處尋找之勢,大聲道:“什麼人!出來!”
景橫波一驚,還以為被這兩人發現,忽然看見兩人互使眼色,頓時明白這兩位還是在做戲。
這是在做一場“斬灰忽然被刺客所殺,兩人未及救援”的戲了。
葛芍還在嚷,“什麼人單膽敢偷襲王世子殿下的供奉……”
葛蓮忽然抬頭,四面看了看。
景橫波心中一緊,側頭看看,此時月光尚好,地面影子清晰,她自己隱身在樹後,遮擋得嚴密,但有點憤怒的霏霏的尾巴,一直在晃動不休,會不會被發現?
好在葛蓮的目光並沒有轉過來,似乎只是隨意地看看,便又收回目光,拉了拉葛芍衣袖。
裝模作樣嚷著的葛芍轉頭看她。
葛蓮細聲細氣地道:“芍兒,我心裡有些不安。”
“怎麼?”葛芍問。
“咱們邀請來的那位白衣先生,雖然是個好色之徒,笑納了咱們送去的十八舞女,不過……”
景橫波揚起眉——啥米?宮胤笑納了葛蓮送去的十八舞女?
喲,這是想醋誰呢?
女王陛下滿不在乎地一笑,卻又轉著眼珠想,十八舞女?十八?我靠,竟然比我還多六個?
那邊葛芍又道:“怎麼?”
“不過我想他是逢場作戲吧。”葛蓮慢條斯理地道,“可惜。想逢場作戲就沒誠意,沒誠意就要受到懲罰。那些舞女的衣裳面板皆有毒,他只需要看看,聞聞,就會中毒。不過,解藥卻在那些人體內,只要他真用了她們,毒性自解,甚至他自己都不會察覺。”她格格一笑,眼波流轉,似有意似無意地盯著地面上晃動的一點,悠悠道,“到時候,咱們就可以,盡情地用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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