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你說,王世子殿下是不是會不管對方是誰,都不顧一切要報復呢?”
……
香湯池前,左丘默一臉為難,她雖然是個女人,但獨往獨來慣了,實在不喜歡和另外一個女人裸身共浴。
忽然背後拍上一記大力龍爪手,將她毫不客氣地拍進了池中。
人體“嘩啦”入池水聲響亮,傳出景橫波興奮的格格笑聲,“愛卿,今夜你我……你我鴛鴦戲水……情調十足啊……”一邊笑吟吟將侍女都趕了出去,“我夫妻情趣……要你們摻合作甚……出去,都出去!”
這話清晰地傳到外頭所有豎著耳朵的人耳中,眾人都眨眨眼。
屋頂上裴樞皺眉翻了個身,鬼兮兮爬到浴池位置上方,掀開一點屋瓦向裡看。
忽然一顆石子砸中了他的屁股,裴樞大怒抬頭,就看見孟破天橫眉豎目。
裴樞惡狠狠瞪她一眼,低頭又要看,隱約看見入水的好像是左丘默,景橫波笑得盪漾,卻穿得整整齊齊在池邊,頓時眉開眼笑。
忽然他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勁,還想再看清楚時,又一塊石頭砸了過來,這回這石頭比上次還大,砸在屁股上火辣辣地痛,裴樞大怒,唰一下跳起來,準備給孟破天一點教訓。
孟破天毫不退讓,臉色漲得通紅,用口型對他喊話,“看什麼看!”
“老子愛看關你屁事!”裴樞也用口型罵回去。
“不就是女人嗎!沒看過啊!”孟破天回罵。
“她就是比你值得看!”裴樞在孟破天面前罵起來總是毫無顧忌。
孟破天不說話了,一眨不眨盯著他,看得裴樞有點心虛,脖子一梗,正想讓她滾蛋,卻見孟破天猛地脫去了外衣,胸一挺。
瑟瑟涼風中,高高殿頂上,溶溶月色下,她只穿肚兜的身體,忽然挺在了裴樞視野裡。
少帥彷彿被當庭劈了一個雷在頭上,一時間腦子空白一片,張著嘴,話再也喊不出來了。
風有點涼,孟破天的臉卻紅如丹朱,挑釁地盯著裴樞,一字一字氣聲道:“她有,我也有,到底誰值得看!”
少帥張開的嘴猛地合上,手指著孟破天,似乎想罵罵不出來,忽然向前猛地一衝,腳步控制不住聲裂屋瓦,底下景橫波抬頭看看,趕緊放大了調笑的聲量。
裴樞顧不得這些,下一瞬他已經出現在孟破天面前,伸手猛地將她衣裳向裡一拉,又脫下外衣,往她頭上一砸,怒聲道:“發什麼瘋,滾回去!”
兜頭被他袍子遮住的孟破天,只嗅見那衣衫上濃烈的男子氣息,忽然心中一熱,鼻間一酸,猛地伸臂,抱住了裴樞。
“餵你幹嘛——”少帥難得地有點驚慌,伸手要推她,孟破天咬牙一使勁,抱著他向後一仰。兩人骨碌碌一路滾下了殿頂。
好一陣吱吱嘎嘎的動靜,底下景橫波向上望著,低罵一聲,“幹什麼這是!嘿咻都比你們動靜低!”一邊趕緊要茶要水要人伺候,水聲撥得嘩啦啦亂響,將那陣聲音蓋了過去。
隱約“砰。”一聲低響後無動靜,景橫波也不想管了,反正裴樞自保是沒問題的。
池子裡嘩啦一響,左丘默遊了過來,扒在池邊看她,被水汽一燻,她臉色更紅,神智卻清醒了許多。
“陛下這是何意……”
“噓。”景橫波扔給她一套深色衣裳,“洗掉酒氣,換身衣服,咱們去看場好戲。”
左丘默有點不解,但還是按她的安排去做了,一邊換衣服一邊匆匆道:“外頭人很多。”
“跟我走便是。”
白影一閃,霏霏從門縫裡溜進來,蹭了蹭景橫波裙角。
左丘默畢竟是女子,看見萌物總歸心動,伸手想抱,霏霏瞧一眼她的小籠包,一轉身,大尾巴狠狠地拍在她手上。
景橫波哈哈一笑,罵一聲“流氓獸。”心知最外頭的那批人一定已經解決了。
掀簾出去,果然一地東倒西歪。景橫波雖然隨時可以瞬移出去,但架不住這些人頻頻進來看,一發現人不在就會嚷出來,不方便。
而大批次放倒沒有武功的人,是霏霏的專長。
屋子裡的香氣怪怪的,香料裡估計又摻了小怪獸的尿。景橫波攜著左丘默,一閃不見。
片刻後出現在外殿,今夜王宮內自然警備森嚴,但那些川流不息的巡夜護衛正忙得很——七殺穿得黑漆漆在宮內跑來跑去,各種讓人以為是刺客,和巡夜護衛玩“你追我趕”遊戲已經好多次,每次人家只好放人賠罪,半夜下來,人人疲於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