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福了。
景橫波收拾好自己,出門之前,想了想,又從包袱裡翻出耶律祁給她的戒指戴上。
因為緋羅回了襄國,二狗子和霏霏被勒令留在客棧,畢竟當初她在帝歌,身邊兩隻寵物在重臣之間也頗有名氣。
二狗子只好悻悻留下和霏霏小眼對大眼,景橫波表示希望回來看見它鳥毛還是完整的。
景橫波帶著紫蕊擁雪,和耶律祁天棄,分三批出了客棧,仍然是各自裝不認識。
還沒到南泉街,就走不動了。
道路被蜂擁而來的人群給堵住了。
“前頭有好戲啊!”
“快去看啊!”
“到底是什麼新玩意?雜耍?御獸?早看膩了!”
“不是,是賣人!”
“喲,這個新鮮,得瞧瞧!”
人聲紛湧而去,順著南泉街如潮流一*流過,景橫波聽得好奇——賣人?
想了想,一拍腦袋。
不會是那七個逗比又玩出了什麼新花樣了吧!
本來人多她不想湊熱鬧,這下越想越覺得不安,只好順著人流一路往前走,無意中一抬頭,看見前面一座茶樓上,有人啪一聲推開窗扇,正好奇地向下看,似乎是個年紀很輕的女子,隨即又有個男子走到她身邊,似乎怕她被人看見,伸手將窗子關上了。
景橫波忽然覺得那男子身影有點眼熟。
只是一眼,隨即她就被捲入人流,幾乎不用自己行走,很快就被推到了南泉街口,果然老遠就聽見了鑼鼓聲,還有爾陸那個破鑼嗓子。
“賣兄弟啦!賣美男啦!如假包換的絕世美男,一兩銀子一晚啦!”
景橫波噗地一聲,拉著紫蕊和擁雪道:“走。”
這群逗比又不靠譜了,愛賣不賣,估計誰買了誰倒黴。她才不要攪這渾水。
但是走不掉了,人越來越多,還真擁擠進來不少女人,很感興趣地望著七兄弟。
襄國確實女人較多,據說古早的時候叫“香國”,取的是第一任大王的名字。第一任大王是開國女皇身邊第一女將,地位極高,襄國靠帝歌也近,和其餘幾國幾部也多有交聯,天時地利人和,多年積攢之後,經濟發展為六國第一。一般經濟實力較強的地方,民風就會相對開明,這點從緋羅嫁了三任夫君,還能在襄國政壇上爬到高位這一點,就可以充分地看出來。
據說襄國有不少女子撐起家業,經商從政,地位頗高。
所以此刻擠進來不少女人,都饒有興致地對臺上指指點點。
景橫波看看場中,七兄弟除了伊柒外,各自精心打扮了,在場中搔首弄姿,時不時展示一下花拳繡腿。而且很明顯在爭風,你耍一段拳,我就來一套輕功,他就展示雙節棍,另一個劍光霍霍如清波,把個場子中攪合得風聲虎虎,引得姑娘小子們一陣陣尖叫。
景橫波嚴重懷疑這七個人是不是又打了什麼賭——比如比誰賣得價錢最高,以及最後騙的錢最多啥的。
她還嚴重懷疑,這幾個逗比,自賣自身,賣得出去嗎?
不過當她終於仔細看了看今天的七殺之後,不得不承認,也許,可能,大概,一定是賣得出去的。
價錢應該還不錯。
以往每次遇見七殺,他們不是吵鬧就是在惹事,她還真的沒有心情好好端詳他們,此刻認真一看,才驚覺——姐身邊這麼多美男!
爾陸古銅色肌膚,長眉濃鬢,鳳目薄唇,周身洋溢極濃的男子氣息。
山舞文弱溫雅,氣質溫和,不說話的時候就是個文秀書生模樣。
司思是個精靈般纖細的少年,年紀不是最小,但看起來最小,肌膚是一種奇異的濃郁的白,眼眸隱藏淡淡紫色,似有域外血統。
武杉是個清純的偽和尚,粉紅臉頰頭髮烏亮,據他說他就是捨不得這一頭絕世好頭髮,才明明一身佛骨卻沒有剃度。他是七人中看起來最舒服的一個。
陸邇高大軒昂,鼻直口方,周身線條如雕刻,細腰長腿,天生性感,放現代就是頂級男模的胚子。
戚逸年紀最大,長髮散披青帶勒額,微微留點胡茬,一雙勾魂桃花眼,看人時不笑也風流,周身那種天涯浪子落拓江湖載酒行的奇特魅力,最吸引所有香閨寂寞的熟女。
一人一型,都算出色皮相,雖然比豔花深雪的兩大國師遜色,但放在普通人群中,個個出眾,更難得的是聚在一起的驚豔效果。
不過前提是他們不開口。
景橫波覺得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