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似玉的臉毀了,你忍心?”
“好好好我不忍心,”景橫波以手招架,避免去看天棄嬌嗔的如花似玉的臉,嘟囔道,“剛才你那麼護我,我還以為……”
“我護你也護錯了?”天棄得理不饒人,“那行,以後偷溜別找我保護你。大半夜的吹風打架,還差點被你們給殺了。這活計幹不來,走人!”說完撒手就走。
“哎哎別生氣嘛。”景橫波只好拽住他,趕緊哄矯情的人妖。哄了好一陣,天棄鐵青的臉色才恢復正常,抖抖胸口破裂的衣裳,怒道,“賠我一件衣裳!”
“好。”
“要你以前那種裙子。”天棄得寸進尺。
“天棄!”耶律祁立即怒喝。
天棄立即醒覺說錯了話,趕緊閉口,囂張氣焰立即沒了,有點不安地看著景橫波。
景橫波有輕微的出神。
一瞬間忽然回到九宮大街,她帶著紫蕊在帝歌街頭展示現代裝扮,日光下小井前,款款回首,一笑也曾傾城。
哦,不,能傾城的從來不是容顏,是那翻覆多變,算盡機關的人心。
曾經的女性商業帝國夢想,不知何時已經散去,那些曾經最愛的化妝、脂粉、衣裳、首飾……忽然就被那一場風雪捲走,當她再次施展化妝妙手,用途只是為了騙人殺人。
朝夕之間,心境顛覆。
迎著兩個男人不安又關切的目光,她慢慢地笑了笑,轉身,指著帝歌的方向。
“何必畏懼提起過去?如果都不能面對,以後怎麼顛覆重來?”
“看著帝歌。天棄,我的化妝品、首飾、所有漂亮裙子,都在那裡。總有一天,我會拿回來,當著所有人的面,送給你。”
三個人一路回去時,景橫波問起耶律祁可認識那突如其來的小子是誰。
“臉白白的,挺清秀,個子挺高,一雙眼睛總像喝醉了一樣眯著,不過笑起來很好看。”景橫波描述,“對了,他身上還真的有酒氣,我聞見了。”
“不會是紀一凡吧?”耶律祁想了想,笑道,“襄國副相雍希正的知己好友,襄國三大世家之一紀家的嫡子,襄國紀王后的最小弟弟。真真正正的襄國名門貴介子弟,據說平生瀟灑風流,最愛美酒和女人,每日無酒不歡,是崇安城最負盛名的浪蕩貴族。”
“就是緋羅一箭雙鵰裡,那隻第二隻雕嘛。”景橫波哈哈一笑,“這傢伙居然也在,還全部聽了去,這下有趣了。”
“他既然聽了去,緋羅的計劃就實行不了,你我可是緋羅計劃的實施人,咱們還盤算著要她的貴重酬勞呢。”
“錢要賺,事要辦,但到底怎麼辦,就看咱們自己了。”景橫波笑嘻嘻地看著耶律祁,“不過有句話要先問你——你那個小青梅竹馬,我想和她作對,你舍不捨得啊?”
“她不是我的青梅竹馬,我從來將她當妹妹看,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耶律祁淡淡道,“小波兒,我這一生極少捨不得,但定有捨不得,只是真要論起捨不得,肯定不是對她捨不得。你要不要猜猜,我到底對誰捨不得?”
“你玩順口溜啊?這麼多個捨不得聽得人耳朵暈。”景橫波立即甩開手,笑嘻嘻大步走在前面。
天棄對耶律祁扮個鬼臉,用口型道:“落花有意。”
耶律祁笑了笑,抱著手臂,看著景橫波決然前行的背影,慵懶神情底,泛上淺淺蕭索。
景橫波回到客棧,卸了妝,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再化了個妝,想要找七殺談一談。
不是談要他們幫忙,這七個逗比武功高,卻是破壞狂,頂多只能關鍵時刻救救急,絕對不能拿來執行具體計劃。
景橫波想著什麼辦法能讓他們安安靜靜配合完成她的計劃,還沒走到七殺的房間,就發現那一排他們的屋子都空著,問小二,回答說那幾個房間的客人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什麼盤纏不夠了,要出去賣藝。
景橫波扶額——盤纏短期內是肯定夠的,這群傢伙是不安分毛病復發,一定又去惹事了!
問明瞭他們在最熱鬧的南泉街“賣藝”,景橫波便收拾著準備去看看。
紫蕊擁雪勸阻,要她好好休養,景橫波卻覺得自己的傷,休養不休養沒什麼區別,反正該發作的時候還是會不定期發作,不發作的時候倒也如常,七殺說她不能施展太多瞬移和操控之能,那就省著點用罷了。
而且她每次毒傷發作的時候,天香紫蘊藏的丹藥之力會同時被調動,她能感覺到毒發每一次,天香紫護體之力強一層,也算因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