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牆。
景橫波一邊暗罵現世報來得快,剛才才用這樣的方法整了人家馬車現在就輪到自己,一邊眼睛一閉,身子一閃。
“唰。”一聲。
“啪啪”兩響。
半空裡落下兩隻高跟鞋。
還有一聲慘叫,“我的鞋!”
……
景橫波砰地一聲穿入某處。
並沒有如想象中一般瞬移到大街上,卻似撞入了黑暗之處,砰一聲撞在一個似硬實軟的物體上,將那物體撞得“哎喲”一聲,向後一仰,兩人砰一聲倒地。
“我勒個去好多星星亮晶晶……”景橫波摸著腦袋,搖搖晃晃爬起來,先顧不上底下被壓的那個,趕緊探頭出去找自己的鞋子。
一眼看見那雙華麗麗的高跟鞋正被一個少年茫然地拎著,她大喜,大聲道:“給我收好啊回頭我來拿啊……”一邊頭也不回地道:“朋友你好朋友再見不好意思撞了你有機會再報答麼麼噠。”
她胡言亂語說完,就準備下車,努力追上最後一輛車,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笑道:“你就打算這樣光腳下車?”
景橫波霍然回首,“我勒個去!耶律祁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該我問你才對,”耶律祁似笑非笑瞧著她,目光在她臉色上掠過,忽然眉頭一皺,“我的府邸就在巷子裡面,我剛出來,就逢上你一頭撞了進來,被你撞得心口發疼,你得幫我揉揉……”
“好。”景橫波伸手,一把揪住了他胸前衣襟,“是你就好辦了。快,叫你車伕迅速追上前面那輛黑馬車!”她惡狠狠地盯著耶律祁,媚眼如刀,“別問我為什麼!別囉嗦!這是天大的事!你敢再出么蛾子我……”
“我只想問一句,”耶律祁的注意力卻好像不在她的話上,“你受傷了?”
景橫波怔了怔。
這一刻她才看清,對面耶律祁毫無平時謔笑之態,眼光竟然是溫柔關切的。
他是真的關心自己……
迷迷糊糊的想法掠過,她有片刻的不可思議——耶律祁也重生了?他存在的意義不就是不停和宮胤和她作對,宛如一隻打不死的小強般不斷噁心她嗎?他為毛要用這種噁心兮兮的眼光看著她?他受啥刺激了?昨晚覺沒睡好?被女人甩了?被男人甩了?
雖然她一個字都沒說,但豐富的臉部表情已經足以令耶律祁讀懂其間含義,他忽然微微嘆息,放開了她的手,探頭對外吩咐:“轉向,全力追前面灰黑色馬車,車身寬三尺,有斑駁印痕,車伕大抵五十左右年紀,穿一身灰錦長袍。”
啪一聲鞭響,馬車立即轉向,景橫波不可思議地問:“我明明沒有告訴你是哪輛車!”
“剛才和那車曾擦身而過。”耶律祁隨意地道,“感覺那車散發的味道有些奇怪,多看了一眼。”
多看了一眼!
就一眼就記住,就看出了這麼多!
景橫波忽然非常嫉恨這些大神的智商,很想劈開他腦子搶一半來裝自己腦袋裡。
被耶律祁抓住的手腕忽然一熱,隨即一股熱流自腕脈汩汩而入順延而下,她胸中的煩惡翻騰感覺,頓時好受許多。
體內舒服了一點,先前被壓制的虛弱感便襲來,她也顧不得和耶律祁鬥嘴或打架,挪了挪屁股躺在座位另一邊,道:“快點……”
“到底什麼事?”耶律祁問。
景橫波瞟他一眼,沒有答話。說實話,她真的不太信任耶律祁。
說到底這是政敵,不能因為一時援手就全盤託之以信任,誰知道耶律祁和桑侗之間有沒有私下勾結?雖然她相信這是桑侗臨死瘋狂反撲,以耶律祁的地位和為人不至於希望帝歌動亂百姓遭殃,但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你負責把車趕快一點,咱們要在到達琉璃坊之前趕上並阻止他們就好了。”她有氣無力地答。
耶律祁看看她臉色,掏出一顆丸藥,在手中拋來拋去,笑問她:“怎麼樣?敢不敢吃?”
景橫波抬手就從他掌心抓了去,想也不想就吞進口中,閉著眼睛懶洋洋地道:“謝了。”
耶律祁有一瞬發怔。
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毫不猶豫信任。
他看看掌心,剛才一瞬觸感還在,滑潤輕巧的手指,一抓便似撓在了他心上。
不過景橫波的嗤笑下一刻就打消了他的感動。
“你現在要害我很容易,何必費心事搞個毒藥騙我?”她得意洋洋地道,“再說宮胤和我說過,雖說好的丹藥有時候氣味顏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