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心和良心本就少得一咪咪,如今被恩將仇報,天知道他等下要玩什麼。
景橫波越想越來氣,罵:“你禱告就禱告咧,幹嘛要祝我下輩子還當女王啊?尼瑪你想害我啊?”唰一下站起身。
宮胤伸手要拉她,想想,縮回手,跟在她身後。景橫波一溜煙奔到錦衣人棚子,一把抓住玉無色,怒道:“你害我就害我,你還咒我!大過年的,一個好願望都不許給我,女王女王,女你妹的王,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抓了他就往外拖。
玉無色眼淚汪汪抬起頭,也不敢爭辯也不敢反抗,錦衣人似笑非笑伸手一格,景橫波理也不理他,氣吞山河一挺胸,肩膀一撞,“讓開!”
錦衣人還不肯縮手,宮胤的手已經到了,一彈指擊在他掌心,將他快要觸及景橫波要緊部位的爪子給彈了開去。
錦衣人立即抽出一塊手巾擦手,眼看景橫波將要把玉無色拖出去,笑道:“我看大荒要完。”
景橫波和宮胤都知道他在譏笑大荒掌政者心慈手軟,也不理他,心慈手軟可能會玩完政權,太過神經病一樣會玩完。
眼看景橫波就要把玉無色拖出錦衣人的棚子,錦衣人忽然道:“剛才他翻到的我的東西,下了毒。”
景橫波一頓,低頭一看,那小子雙手僵硬,已經開始翻著眼白了。
救人計劃被破壞,她只得放手,心中嘆氣玉無色為什麼偏要惹上這魔頭。
錦衣人掠過來,一把抓住玉無色,把他翻來覆去地看,喃喃道:“這小子心思太壞,留著也是禍害,今兒得解決了。給他個怎麼死法才好呢?要麼醃了,做我的藥俑?”
“我有一個辦法。”景橫波忽然道,“把這小子吊到那邊瀑布下面去,那群士兵一定會去救,那瀑布又大,衝力又猛,還沒有路,你正好可以欣賞一群傻子怎麼去救人,比在這臭氣沖天醃人,有意思多了對不對?”
錦衣人瞥她一眼,似已經看出她還是打算救人,但對他來說,本就無所謂他人生死,只要有意思就行,景橫波這樣的提議,也算是瞭解他之後,提出的最能令他動心的建議。
“那得你自己去。”他道。他才不要淋得溼淋淋的。
景橫波毫不猶豫答:“行!”
宮胤立即道:“我來。”
“就她。”錦衣人微笑,笑容不懷好意,“否則我就不給解藥。”
你家女人身材這麼好,等下在萬軍之前溼身吊人,要被看光咯。
他很想看宮胤吐血。
宮胤冷冷瞥他一眼,目光似有殺氣。
景橫波運運氣,拖起了玉無色,宮胤伸手按在她肩上,景橫波回首,正見他憐惜目光。
看出他眼底的阻攔之色,她知道他在心疼她,她傷勢未愈,帶個人走瀑布,一定很艱難。
她反手按住了他的手,婉轉一笑。
“沒事,我能搞定。”
“算了。”宮胤似乎是幾經掙扎,才說出這話,“他也是自作孽,你已經夠仁至義盡。別管了。”
景橫波凝視著他:“宮胤,這實在不像你說出來的話。”
他微微轉開頭,凝視著掛雪飛練一般的瀑布,半晌,淡淡道:“在我心中,任何人都可以死亡,只要你不傷一分。”
“你這話可別給那些忠心下屬聽見,不然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她笑著,心中卻一痛。
翠姐當初的死,是不是也是因為他這種天下唯她重,其它皆輕的心思?
她該謝他的愛重,還是無奈於這樣的冷絕?
“不就闖個瀑布嗎?能有什麼危險?”她笑著將玉無色拖了出去。
宮胤幫她拎著玉無色,繞過林子,一邊走一邊順手摺了幾根樹枝,在手中削成長條,挖出齒牙。
靠近瀑布,站在瀑布邊緣,可以看見這瀑布很寬,高達二十丈,巨大的水流從上頭傾瀉而下,撞擊在石上發出轟鳴,濺開一蓬蓬雪白水霧,瀑布下方的淺潭裡,所有的石頭都已經被長年累月的水流沖刷磨圓。
瀑布對面的林子就是錦衣人布的陣,火把遊移,大軍還在摸索著找門。
把人掛在瀑布上,是為了救他一命,也是給大軍做個生門指引,少主子在那裡,軍隊一定會用盡辦法撲過去,那麼所有人就脫困了。
錦衣人飄了來,手中一顆藥丸拋了拋,指了指瀑布中段一處石臺,那裡可以繫繩索。示意只要把人吊上去,他就給解藥。
景橫波接過玉無色,宮胤給她披上狐皮罩子,輕軟保暖還防水,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