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擺手,“本王賜的,才是最珍貴的。你們懂得便好。怎麼,怕拿出來輸給了本王?”
“妾身等,連人到心,都是屬於大王的,輸什麼給您,都樂意啊。”倆妃急忙笑著趨奉。玉嬪便道:“妾便以洗顏丹作賭。”
李嬪道:“那妾以大王所賜,回顏緊膚散配方作賭。”
景橫波大喜,又看一眼易國大王——那啥,這麼善解人意啊,真的假的?真的似乎沒這麼好心,假的,又是誰?
易國大王手一揮示意開打,那倆妃子卻不肯放過機會,撒嬌地問:“大王讓妾身等出了彩頭,大王自己呢?”
“你們想要什麼?”易國大王問。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神裡看見*,各自撇一撇嘴,玉嬪笑道:“妾身等什麼都是大王賜的,哪敢和大王要東西。妾身等守在深宮,日夜盼望的,不過是大王的恩寵罷了。”
李嬪也掩嘴笑道:“妾身可不敢耽誤大王日理萬機,只望大王有暇,來妾身宮中,嚐嚐妾身新制的菜色便好。”
景橫波撇一撇嘴——深宮女人都這麼說話的嗎?請吃個飯用得著這麼眼睛水汪汪春情上臉嗎?直接說“想和你睏覺”,再撲上去不好嗎?
她忽然想到某個人的身體,想起那些日夜揩油的日子,頓時也開始眼睛水汪汪春情上臉蠢蠢欲動,忽聽易國大王問她:“你呢?拿什麼彩頭出來?”
“想睏覺……”她思緒還沉浸在某人的肌膚和身材上,滿腦子的春情亂飛,不自覺的就說了出來。
對面,“嗯?”一聲拖得長長,她忙正色道:“想自由!”
心裡悄悄補上三個字,“……地睏覺。”
對面又“嗯。”了一聲,不置可否的態度,隨即道:“是你拿東西出來做彩頭。”
景橫波想了想道:“我可沒什麼好東西,這樣吧,我若輸了,就也貢獻出一個養顏方子好了。”
“你輸給她們,貢獻養顏方子。”易國大王道,“輸給本王,答應本王一個要求便好。”
景橫波警惕地盯著他,她能確定這易國大王可能是西貝貨,但卻不能確定到底是誰。但此時這戲總要配合演下去,也只好應了。
四個人嘩啦啦開始洗牌,景橫波手指一觸到牌,險些熱淚盈眶——久違的麻將!
此刻她無比懷念當初四人圍城日夜作戰,她和太史闌鬥嘴,被文臻吐槽,最後君珂打圓場的日子。
那嘩啦啦的洗牌聲,親切、琳琅、自在、如意,代表了那一段混吃等死,好友皆在的美好生活。
她現在很奇怪,當初怎麼會覺得那樣的生活不可忍受的?
給個女王都不換好嗎!
瞧瞧現在,都過的什麼日子,在一個陌生國家的陌生宮廷裡,和一個不知道真假的大王以及他的倆妃子打麻將,一張桌子三張臉都一模一樣,還是自己的臉。而且自己的臉還是三張臉裡最老最醜的。
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嫌她心大各種添堵嗎?
心中有氣,她洗牌的動作便分外大力,李嬪和玉嬪以為這也是洗牌的規矩,便也賣力地洗,嘩啦啦嘩啦啦,滿桌的牌亂飛,好幾次砸到觀戰的妃子的臉上。
景橫波洗著洗著,忽覺觸感有異,一瞧,易國大王的手指,正觸了觸她的手。
她目光落在那手指上,當真是漂亮手指,雪白乾淨,指節如玉雕,指甲如冰貝。
也是熟悉的手指。
她心花怒放地洗牌,想著大神就是大神啊,這麼詭異的局,居然也破了,還追了過來,還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扮成易國大王?妙!妙極!
過了一會,手指又被碰碰,她以為宮胤要有什麼事通知,凝神去瞧,結果宮胤若無其事把手指收了回去。
又過了一會,她手指又被碰了一下,景橫波看看他那雲淡風輕眼神,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這傢伙就是趁洗牌揩油!
再仔細一看,那倆妃子也在趁洗牌揩油呢,手指在牌裡面撈來撈去,不住試圖捉住大王手指,可惜大王手指和游魚一樣,每次都巧妙避過李嬪和玉嬪的捕捉,然後在躲避的間歇裡,再巧妙地捕捉景橫波的手指。
四人藉著洗牌,玩著揩油躲揩再揩油的手指遊戲,樂此不疲,圍觀的妃嬪們都在打呵欠——這牌都洗了一刻鐘了,這得洗到啥時候啊……
景橫波一本正經解釋,“洗牌洗久些,後面玩起來才更公平,才更沒法出老千。而且在帝歌,越尊貴的人,洗牌的時間越久,手法越高。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