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那些殺手扮成了各種身份,有陣子直接扮成了女皇的王夫和孩子,簡直防不勝防,所以易國,向來是宮胤手下蛛網蜂刺的重點監控物件。
早在一年前,宮胤就曾收到易國開始尋找皇叔的訊息,但對方動靜小,似乎也很安分,也便沒有過多幹預。如今他為了掩藏行跡,故意斬斷了和所有屬下的聯絡,但這並不代表他完全收不到諸國諸部的各種訊息。
他目光落在街角,一個叫花子正在捫蝨子,放在嘴裡咬得咯嘣咯嘣響,時不時將手在牆上擦擦,牆上便留下一片模糊的擦痕。
宮胤目光掃過擦痕,從叫花子面前經過,並沒有回頭。
帝歌尚安。
阿善失蹤。
明城和假國師,各自安穩。
朝中已聽說國師在外傳聞,似有蠢蠢欲動之勢,求國師速歸,或授以方略。
……
長安客棧在燈草巷的最裡面,單獨一個院子,很難想象一個客棧開那麼偏僻,怎麼還會有生意。
景橫波卻在慶幸,偏僻好啊,哭起來沒人圍觀。
進了門,掌櫃和小二都在櫃檯後算賬,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看見小豆兒當先引路,掌櫃的眼皮都沒抬。
前廳是飯館,坐著一些喝酒的散客,好在後院隔得還遠。
景橫波整整臉皮,清清喉嚨,嚴肅狀說一聲:“我自己去瞧瞧。”一溜煙直奔後院。
回頭一瞧,一個不落都跟了來,暗歎一聲誤交損友。
後院裡有一些工人在修牆,騎在牆頭上幹活,看見一大群人進來都好奇停手。
景橫波轉過一個月洞門,忽然一個農婦打扮的胖大婦人,赤黃臉頰,滿身肥肉,氣喘吁吁地衝了出來。
“耶律姑娘!”她看也不看其餘人,只衝著耶律詢如,“你可回來了啊?我那女婿,找回來了嗎?”
景橫波翻翻白眼——這算哪跟哪?女婿都叫起來了。
“黃媽媽啊。”耶律詢如一臉為難,吭吭哧哧地道,“那個,你家女婿啊,這事兒怕是不成啊,你瞧,這位是你家女婿的正牌未婚妻……”說著將景橫波一推。一邊對小豆兒拋了個“會辦事”的眼神。
“什麼?”那婦人霍然站住,猛地回頭盯住了景橫波,滿身的肥肉剎那一哆嗦,盪出好幾圈震動波。
“啥?未婚妻?她?”那婦人肥短的手指指住景橫波,忽然格格格地笑起來,“耶律姑娘,少開玩笑了,這不就是個清秀小子嘛,髒兮兮破爛爛胸平腿短的,跑來充什麼未婚妻?不會是想來敲詐吧?告訴你,我們窮家薄戶,沒啥給你敲的!你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媽媽我就饒了你,回頭我家女兒當上大官夫人,還有銀子賞你,現在,”她伸手一指門口,“給老孃滾!”
“好!滾就滾!”景橫波走上三步,啪地一腳踹倒這肥婆,靴子踢著她向前,“滾!快!快滾給我看!”
耶律詢如“噗”地一聲,耶律祁下巴險些掉地上,耶律曇不屑扭頭,紫微上人目光亮亮,大讚:“好徒兒!”
“啊啊啊啊你這破落戶兒,*胚子,下作小人!”那肥婆骨碌碌滾出去,尖聲大罵,“你竟敢打我!你竟敢打我!來人啊,救命啊,殺人啦,有混混兒光天化日殺人強搶民女啦……”
景橫波一腳踩住她屁股,“混混兒你妹啊!搶你妹啊!看清楚!姐是來退婚的!帶你女兒滾回去!趁人之危,強逼婚姻,算什麼事兒?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嗎?現在滾回去,我給你們補償,再撒潑裝瘋,一腳把你踢回西班牙!”
“你真是我那女婿未婚妻?”那婆子不嚎了,睜大眼仔細看她,忽然怒道,“你什麼玩意?敢對我大呼小叫?就你這德行,是我那大官女婿未婚妻?你配嗎?”
“我不配?”景橫波抹抹臉,“看清楚姐的臉!”
“一般!”婆子聲音比她還大,“我女兒貌美如花,膚白胸大!”
景橫波本來想好好說的,沒想到這老婆子開場就撒潑,頓時給激出火氣,嘩啦一下扔掉外衣胸一挺,“老孃也有D38!”
耶律詢如咕咚栽倒。
耶律祁轉個角度想要看清楚,被紫微上人擋住,紫微上人自己湊過頭去,被耶律詢如惡狠狠抓住袍子。
“我女兒溫柔賢淑,宜室宜家!”肥婆叫嚷。
景橫波一腳踢她個跟斗,“本姑娘愛吃愛睡,殺人如麻!”
“我女兒德容言工,琴棋書畫!”
“本姑娘好哄易騙,錢多人傻!”
“我女兒以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