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拈花的手,正面一個篆字。
她看見篆字就頭痛,偏頭喃喃讀:“驢?爐?皇木?”
腦海中忽然飄過一個聲音,清脆地,“……宮肉?呂月?”
她心中一痛,手中木牌險些沒拿住,急忙將手攤開,自嘲地笑笑,“寫個字搞這麼複雜,它認得我我不認得它。”
對面那傢伙深深看著她,眼神似乎也有點遠,在她目光投來時立即轉開,道:“不學無術!穆!”
“木?”
“肅穆的穆。”
“哦。”她喪失了詢問的興趣,將木牌還給他。
“穆先生。”他卻主動道,“六國八部江湖草莽的地下瓢把子。三教九流,黑白兩道,就算不歸他管,多少也要給他個面子。我原本是獨行盜,後來得他幫了個忙,就投了他。”
景橫波表示這穆先生三個字聽來好耳熟,在哪聽過呢?
對面的傢伙又睡覺了,她只好也躺下,原以為很快會有人提審她,這樣她也有機會離開,不想等了很久沒有動靜,外頭的天色似乎又亮了,她聽見開門聲和腳步響動,似乎正往這裡而來。
那入定的傢伙睜開眼,躺倒在草鋪的內側,牢內黑暗,只要她不叫,外頭的人看不出來。
景橫波有一霎的猶豫,要不要叫出來?但轉瞬就打消了念頭。
從這個傢伙的出手來看,叫了也沒用,保不準牢頭一瞬被殺,或者她一瞬被殺。
“放飯了!”獄卒粗聲大嗓地嚷了一聲,放下一個飯籃。
景橫波等人走了,伸手將籃子拖過來,看了一眼驚訝地道:“哇塞,牢飯也這麼好?襄國的福利制度真不錯。”
籃子裡飯菜雖然算不上精緻,但有魚有肉,葷素俱全,白米飯喧騰,還有熱湯。
和景橫波所瞭解的那個滿是沙子和老鼠屎的牢飯,截然不同。
她讚歎了一會,忽然又直了眼睛道:“不好,我聽說死刑犯死前一頓飯都是大魚大肉,這不是要死刑的節奏吧?”
想了想又道:“死刑就死刑吧,死了就很久不能吃了,趕緊吃飽先。”說完動手裝飯,在盆子裡挑挑揀揀,找自己喜歡吃的。
對面黑衣人睜開眼,看著面前起勁地挑揀飯菜的女子,目光溫潤。
強大的適應力,也是強者亂世生存的基石之一。
景橫波挑了半天,給自己挑了滿滿一碗喜歡吃的菜,忽然覺得被目光盯住,一抬頭就看見對面那傢伙來不及收回的目光。
她後知後覺地“啊”一聲,這才想起這不請自來的舍友,這個,按照道理說,好像該分給人家吃一點?
“喂,”她含著筷子笑吟吟問,“饞了?”
“啊?”那傢伙傻傻答。
“想吃就自己來。”她點點飯菜,“我不會和人客氣,你要裝客氣我可就不客氣一起吃完了。”
那傢伙猶豫一下,坐了過來。
只有一雙筷子,景橫波想了想,把筷子遞給他,“一折兩半,分著用吧,我沒力氣。”
他接過來,輕輕折斷了筷子,拿著其中一半筷子,很自然地要從懷中抽什麼東西來擦。
“喂,”景橫波急忙道,“那一半是我用過的。”
他手一頓,將那半邊筷子遞過來,景橫波接過,斜著眼睛看他,“你剛才想幹嘛?”
“我以為是沒用過的。”他淡淡答。
景橫波哼了一聲,拿著筷子正要繼續吃,忽然一頓。
她覺得剛才那個動作有點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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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闌:景橫波,聽說你攛掇著桂圓,要爆了我的總評?
景橫波:是啊是啊緊張嗎害怕嗎緊張害怕快來求我啊男人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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