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好,幾乎將曲江再次掀翻。
真是奇思妙想!化腐朽為神奇的高妙手段!
景橫波腳一踢,那截斷了的旗杆被踢落裴樞手中,她身子一沉落下,腳下依舊是旗杆,還比剛才寬了些。
裴樞接了旗杆,抬手一射,如霹靂風雷,嚓一聲,撞斷了池明船上“凌霄”二字的旗杆,大旗落地,正在池明面前。
池明臉色鐵青,身後遠處百姓不斷地對他吐口水。
這個回合,他輸了,費盡心機,不顧顏面,依舊輸得很慘。
但沒有關係,還有機會!
他獰惡的眼神,轉向那些士子們,馬上,一炷香的時辰到了。
不許士子靠近,看她怎麼收卷點評?
如果派人去收,他也可以派人去毀,毀永遠比得容易!
“池明。”景橫波在旗杆上,笑吟吟地道,“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
“什麼?”池明警惕地抬起眼光。
“我賭你一張試卷都截不下,毀不了。”景橫波笑。
“狂妄!”池明嗤之以鼻。
四周百姓也不信,他們知道池明心黑手辣,這種人要說不能攔截下很多也許可能,但要說一張都毀不了,絕不可能。
“我要做不到,我算輸。”景橫波輕描淡寫。
池明眼睛一亮,“當真?”
“比真金還真,比你身高還真。”
池明就好像沒聽見她後一句,立即道:“我若一張都毀不了,算我輸!立即退出三縣!履行賭約!”
“好。”景橫波一聲呼喚,“才子們,搞定沒?”
月光下她抬起的手十指纖纖,如玉如雪,才子們直了眼,紛紛高舉手中的卷子,“請陛下閱覽!”
樹影下穆先生彈了彈手中紙卷,他也做了一份。
小船上白衣人慢慢疊起手中紙卷,對大船看了看。
岸邊還有艘不起眼的船,此刻慢慢搖了出來,船上人默然摩挲著手中的紙卷,月光下她身影痴肥。
她似乎猶豫良久,才慢慢道:“把我的也交上去吧……”
……
所有人卷子舉起來這一刻。
池明一聲大喝:“出手!”
“砰。”一條火龍躥出,直奔江面而去!
那條火線粗如水桶,掃著彗星般的尾巴,唰一下躥出船身,強大的後坐力令那持炮的人一個踉蹌,坐倒在地,滿頭灰屑紛紛落地——他的頭髮已經被燎焦了一束。
“火炮!”有人大叫,聲音驚駭,似乎肝膽俱裂。
百姓驚呼起來,無數人紛紛後逃,你踩了我的腳我扯了你的袍,河岸上頓時亂成一片。
池明看著那一道火柱,唇角露一抹森然的冷笑。
這是他今天的殺手鐧。
他就是要攪亂景橫波的評點才子計劃。
這火筒是本地一種土炮,裝填了巨大的土火藥彈,外頭還封了一種易燃的獸油,只能用一次,準頭很差,因為有油,一路射出還會一路掉火花。
他不需要準頭,只需要這火彈圍著密集的小船來一圈,將小船都燃起,卷子會化成灰,士子們會驚慌落水,景橫波的人必得下水相救,人離開後,船上防衛空虛,岸上百姓混亂護衛過不來,他就可以殺景橫波了。
一圈火影,奔密集的小船而去。
最近的,已經照見那捲子,和持卷士子驚惶的眉眼。
池明獰笑更盛——下一瞬,那捲子就會化灰,只要燃盡一份,他就贏了。
身心暢快,剛才的憋屈都似要洩出,他忍不住仰天大笑。
“快點給女王陛下準備磕頭的跪氈……”
話音未落,他忽然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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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底啦,翻兜啦,扔票啦,裸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