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懼玳瑁族長,或者外地想要碰運氣計程車子。
“多謝諸位對我有信心。”景橫波目光流轉,嫣然一笑,“那麼,開始吧!”
士子們在船上奮筆疾書,那邊池明對她又展開了攻擊,“射!”
這回所有箭攢射,如一大團烏雲,直撲景橫波。
箭光密集,幾乎將景橫波身形遮沒。
百姓們發出驚呼。
池明露出獰笑——這一撥弩箭,也是特製七珠弩發射,射程遠後力足,不求射傷景橫波,也足以將她逼下旗杆。
箭將至。
景橫波身影一閃。
眾人發出“喲”地一聲,清晰地看見,景橫波正閃在箭團的上方。
遠遠看來,她像是一腳踩下了箭團,又像是被箭團載著飛起。
下一瞬她笑,“來而不往非禮也!去!”
“呼。”一聲厲響,那足有數百的箭支,忽然轉向,轉射池明!
追風電掣,眨眼抵達,速度比七珠弩更快!
江邊驚呼炸翻江浪。
池明忽然在椅子上一個倒翻,翻入椅後。
“嗤嗤嗤嗤”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相擊聲響,無數箭矢擦著一溜金色的星花,滑過椅子落在甲板上。
池明身子一翻,從椅子後翻出,安然高坐,向對面冷笑。
一霎寂靜後,有人大叫:“他的椅子是鐵椅子!”
眾人鬨然,“無恥!卑鄙!”評語送了池明一籮筐。
池明只當沒聽見,他和一般江湖人不同,並不把什麼公平競爭光明磊落當回事,也不把臉面當回事,在他看來,各逞本事,勝者為王,只有失敗者才會被笑話,只要贏了,誰敢再說一句?
這是他能在三十多歲當上凌霄門副門主的原因,也是在凌霄門決定撤出三縣他依舊不肯放棄的原因。
只要能贏,不擇手段。
下一瞬他又手一揮,“射!”
這一次箭矢狂撲,直奔旗杆!
景橫波能躲,旗杆不能躲!
景橫波船上,英白裴樞天棄全寧豪等人自然不是吃素的,身形閃動,縱橫穿梭,將那些箭全部擋下,刀劍的光影在半空連綿成一片透明的光幕,白氣上貫長空,箭矢如雨紛落,在水面上濺起無數長長短短的水柱。
圍觀百姓歡呼不絕——若非今日場合,誰見過這麼多高手同時出手?
眼看所有的箭都被壓下,眾人剛鬆一口氣,卻有一支箭忽然炸裂,炸出一支小箭,靠那箭最近的裴樞反應極快,立即撲過去擋,那箭的位置卻是貼著擁雪的,眼看就要射到擁雪,裴樞只得先把擁雪拉開,只慢這一霎,咻一聲那箭貼著船身直上,嚓一下射上了旗杆。啪一聲炸開,聽那聲響,足可將整個旗杆都炸斷。
這一下出乎眾人意料,裴樞當即氣得要去對面船上揍人,被英白死死拉住。
景橫波腳下一震,心知不好,正想著趕緊閃開,忽然發覺旗杆沒倒,低頭一看,旗杆是斷了,但是隻是出現了一道裂紋,並沒有整個炸開。
對面池明原本在椅子上冷笑等著她認輸,此時驚得霍然站起,也不顧姿勢難看,爬在椅子上盯著對面猛瞧。
景橫波此時才發現,這旗杆竟然是烏木的,質地極其堅硬的烏木,可斷不可裂,在關鍵時刻幫了她一把。
這也讓她足夠震驚——連旗杆都是烏木的,這船得有多值錢?
……
岸邊小船上,他滿意地“唔”了一聲道:“做的不錯,回頭讓大統領給你記功。”
護衛喜笑顏開應了一聲,又暗暗抹了一把汗——幸虧自己嚴格按照主子“絕對安全,絕對堅實”的要求去做,連旗杆都換了烏木的,不然這下要是炸開,自己面對的就不是記功,而是流放了。
……
旗杆沒斷,百姓一陣歡呼,景橫波卻皺起眉,旗杆這樣子遲早要斷,真倒下來也很難看。
她想了想,抽出匕首,“嗤”一聲,將自己的大旗,整個割了下來。
百姓止住歡呼,怔怔看她,不明白這個總讓人出乎意料的女王,這次又要幹什麼。
景橫波割下旗幟,一抖手,披在了身上。
旗幟兩頭有方便升起的繫帶,她順手繫了個蝴蝶結。
她竟將旗幟當作披風用!
湛清蒼穹下,雪白旗幟披風在她身後獵獵飛舞,其上一個斗大的“景”字亦有飛騰之狀,襯著她雪白旗袍,更增威風鮮亮。
“好!”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