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我!我終有一日會站在你面前!”
“你敢不要我,我就睡遍你那群寶貝徒弟,天天在你面前恩愛,氣死你!”
耶律祁深以為然點頭,凝視著微微動盪的河水。
河水間,似隱約現出一張豔媚生花的容顏,笑意隱約。
他伸出手指輕輕一攪,河水一漾,那張臉散了又聚,容色不改,似那些盤桓在心間,揮之不去的心情。
景橫波。
我早已站在你面前。
但是,你什麼時候,能看見我呢?
……
耶律祁的身影從河邊消失,他去找戰辛麻煩。以免戰辛有精力找他麻煩。
鮮于慶將耶律詢如安頓好,看看四周無人,獨自一人走到河邊的一個小樹林內。
有人在林子裡等他,著一身連帽斗篷,看不出身形相貌。
鮮于慶站在這人身後,神色複雜。
就是因為眼前這個人,他在一路追尋主子的過程中,失去了主子的蹤跡。直到這人聯絡上他,他才知道,主子一路留下的記號,都被這人一路抹掉了。
不僅如此,連同主子勢力所在地的一些秘密,這人也知道。當這人用淡淡的語氣說出他們堂口所在,人員分佈,切口暗號,分舵勢力時,他如遭雷擊。
主子的勢力,在當地複雜林立的各大勢力中,一直半隱半現。這些年來,主子的勢力以其神秘和穩定發展,令當地大勢力不敢小覷。可以說,神秘是主子勢力的最重要保護色,如今這層神秘如外衣被生生扒下,這等於抽去了整個組織賴以生存的支柱,面臨的就是毀滅之災。
很明顯,對方不懷好意,任何一方掌握了一個組織這樣關鍵秘密,下一步就是血洗或者吞併。
他當時以為死定了,一邊等死一邊想如何將這警訊傳遞給先生。結果對方卻對他提了個讓他萬萬沒想到的要求……
“和耶律祁見過了?”斗篷人問。
“是的。”他苦澀地答。
“他沒有懷疑?”
“應該……沒有吧。”他聲音更苦澀。
那人哈哈一笑,聲音清朗,隱約有不羈放縱之氣。
“你這死樣子,是覺得背叛了他是吧?其實你並沒有背叛他。”那人斗篷震動,似乎抬起手喝了一口酒,有淡淡的酒氣彌散開來,“你看,你們組織仍在,人仍在,勢力仍在,你們先生也獲救了。我們雖然查到了你們組織的所有資料,卻並沒有加害你們的企圖。我們只需要你在某些時刻,配合我們就行了。”
“只要對先生無害……”他道。
“自然無害。”那人又笑,喝一口酒,很有些樂不可支模樣,“去吧。做好你的秘盟大總管。讓耶律祁一直信任你。記住,不要慌張,不要心虛,堅持你自己不是背叛,這樣耶律祁這隻狐狸才不會懷疑你。”
鮮于慶低頭,半晌,微微點頭。
“是。”
為了組織的存續,為了先生的未來,什麼樣的讓步都是可以的。
“哈哈哈我很期待啊……”斗篷人又喝一口酒,快意地道,“整天為了她麻煩這個勞煩那個的,我對她很有意見啊。這事兒一出來,一定會把她腦子都搞亂的,哈哈哈哈……”
……
景橫波有點坐立不安的樣子。
她一邊借陰無心的妝盒化妝,以免被見過她的戰辛認出,一邊不時對門外望望,又時不時摸摸懷裡,將七殺給她的煙火掏出來又放進去。
不知怎的,看見戰辛的陣仗,她就想到了耶律祁,戰辛這時候明明想著要對付這裡幾個人,還要把人調出去,必然是因為對方有讓他更非殺不可的理由。除了耶律祁還有誰?
她想通知七殺去接應耶律祁,但是七殺一時半刻怎麼能找到耶律祁在哪?看見煙花必然是衝王宮來,再從王宮折返去救人,哪裡還來得及。
或者自己去?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就聽見了英白的聲音。
“戰辛這回出去,不會有任何結果。”
“你怎麼知道?”景橫波挑眉,“你確定?”
“我會看相。”英白口氣輕描淡寫,喝了一口酒。
景橫波仰望他眉宇,光線有些模糊,只看見他深邃的笑眼。從相遇他到現在,光線一直是不明晰的,就算現在是白天,陰無心的屋子也相對顯得暗沉,她只感覺到他神情從容,似乎萬事不縈心頭。
不知怎的,看見他這樣的神態,她沒來由也覺得安心。英白身上似有一種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