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的景橫波等人,眼神都綠了。
“裡頭情況怎樣?該找到的都找到了?該處理的都處理了?”當先一人,金鱗軍的一個副將,粗聲粗氣問封號校尉。
全寧豪拎起一個背囊,笑笑,不理他。
那將領碰個軟釘子,覺得臉上掛不住,頓時暴怒地吼起。
“問你話呢!不知道回答?”
四面金鱗軍,都冷著臉上前一步。
封號校尉原本軍職在這些部族王軍之上,平常情況下這些人還不敢造次,但問題是所有人穿得差不多,綁在臂上的標記,在淤泥裡摸爬滾打早已掉落或染髒,在這些金鱗軍和城主府護軍心裡,第一批探路的封號校尉一定已經死光了,這是第二批進去的亢龍七色營士兵,自然可以頤指氣使。
而且在眾人想來,這些人在谷裡呆了這麼久出來,身上血跡斑斑,想必經歷了慘烈的搏殺,此刻正是強弩之末。眼看那背囊鼓鼓囊囊,此刻不趁機撈點油水,還待何時?
那副將能負責帶隊參與此次行動,自然不是魯莽之輩,他眯著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情形。谷口這邊稀稀拉拉站著幾十人,全寧豪這邊的封號校尉人人狼狽,至於裴樞等人,那副將怎麼也想不到谷里居然有人能生存,還以為是在谷內滾了一身淤泥的亢龍軍士兵,瞧這悽慘樣子,想必也沒什麼戰力。
這麼一想,膽氣頓壯。他冷笑著上前一步,示意士兵成包圍態勢。
全寧豪還是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低聲問景橫波:“您看?”
這是在請示景橫波該怎麼做,景橫波對他的懂進退有分寸很滿意。
“打算黑吃黑?”她笑眯眯地看著那些士兵,“天灰谷是我的,我拿到的東西,一毛也不會分給任何人。該怎麼讓這谷以後還是沒人敢進,你看著辦。”
“你這話我喜歡。”裴樞立即偏過頭來,“就衝這句話,幫你打架。”
“現在還輪不到你。”景橫波翻翻白眼。
全寧豪已經站直身子,對其餘封號校尉揮揮手。
他封號“勇毅”,是封號校尉中最高一級,如今無形已經成為了眾校尉首領。
眾人嘿嘿一笑,都扯掉了金絲面罩。
“封號校尉!”那副將認出了全寧豪,臉色大變,退後一步,“你們不是應該都死……”
話未說完,驚覺失口。他臉色又變。對面,全寧豪等人,已經冷笑起來。
“好,好,連你們都知道,果然我們都是該被犧牲的!”
“那又怎樣?”副將被他們瘮人的笑聲驚得退後幾步,又覺失了面子,站定腳步,回頭看看己方人數眾多,膽氣又壯,冷冷道,“是你們自己人賣自己,與我們何干?呵呵,封號校尉,好大名聲,現在還不是喪家犬一樣,來天灰谷給我們探路,滾一身爛泥?一身武勇都在軍隊混不出來,還有什麼臉來和我們逞威風?說起來你們和以前我們那龍城少帥一樣,自以為武功蓋世戰功無雙,其實到頭來都是隻配做沼澤爛泥的蠢貨!”
全寧豪頓了頓腳步,隨即,又笑了。
一邊,似乎有骨節格格聲響傳來,有人在掰手腕子,松骨。
“交出你們的東西,回頭我們按契約重新分配……”那副將一邊向後退到安全地帶,一邊示意士兵放出訊號煙花,召喚十里外駐紮等候的軍隊前來接應。
他仗著自己這邊人多,並不如何懼怕,看一眼全寧豪,又看看景橫波等人,冷笑一聲,手指一圈道:“都給爺乖乖的,就饒你們賤命,否則……”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