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行,因此雖想明確表態不願將妹妹嫁與曹操,但又無法開口。
孫權將目光轉向諸葛瑾,問道:“子瑜,你怎麼看?”
諸葛瑾拱手道:“主公,誠如子布所說,聯姻曹操,對我方的確利大於弊,然國之根本,在於國力、軍力,聯姻縱然能和曹操結盟,但若我方太過弱小,始終會被曹操給吞併,如此一來,聯姻與否,卻與之無關了。”
東吳重臣都已經表態了,孫權也不再詢問他人,愁眉緊鎖,淡然道:“結親與否,容孤再思索一下,你們先退下吧……”
雖說孫權派了人去調查兒歌究竟是誰人傳唱的,但是時過已久,根本無從查起,由此又過了月餘,兒歌越傳越廣,吳地人盡皆知,若再調查下去只怕會產生反效果,因此孫權只好作罷。
而楊林再見仁公主,卻已然是在第一次見面的三個月後。
依舊是乘著馬車,由家丁帶入孫府的後院,和上次同樣的地方。
楊林緩步入內,仁公主正在舞劍,不過所不同的是,以前仁公主舞劍甚為平緩,而今次卻舞得頗急,劍刃帶著風聲呼呼作響,招式已然看不清了,只能感覺到劍鋒中的殺氣!
管家李吉似乎早知道這點,遠遠的候著,不敢入內,其餘的家丁們也戰戰兢兢。
仁公主的劍寒氣逼人,臉上也沒有一絲神情,讓人心生懼意,但楊林卻並不害怕,依然坐在上一次講故事的那一張石桌上。
仁公主見他來了,劍尖急抖,刺向楊林咽喉,李吉和家丁們大驚失色,但哪能阻止仁公主行兇?
生死只在頃刻,楊林卻異常的平靜,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仁公主的劍鋒稍稍劃開了他咽喉的皮肉,立即停住,血從咽喉處流了下來,不過並不致命。
仁公主問道:“為什麼不躲開?你真的不怕死?”
楊林道:“不才為公主而來,公主殿下是不會殺我的。”
仁公主一笑,一身戾氣減了不少,以劍尖指著李吉和眾家丁,道:“你們統統給我下去,沒有我的命令,全都不準靠近這間別院!”
眾人倉皇而去,似是這幾日的仁公主非常可怕,誰也不敢得罪。
楊林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傷口處,卻不包紮,任由血向下流,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仁公主問:“我給你鳳釵,叫你隨時來見,你怎麼不來?”
楊林道:“不才乃市井小民,公主殿下萬金之體,不才哪能天天來見?不才不來,並非不想念公主,實在是怕失了禮數,開罪公主。”
仁公主聽他說得有理,便不怪罪,道:“也罷,你既然來了,還是和以前一樣,給我講一個故事。”
楊林問道:“不知公主這次想聽什麼樣的故事?”
孫仁道:“不管什麼樣的故事,只要能讓我心緒好些就行了。”
楊林見石桌上放著一架瑤琴,便道:“自古以來,故事以情節為重,而情節跌宕起伏,怕是會影響公主,不如在下彈一支曲子給公主聽,音律四平八穩,最能治癒心病,就連宮廷太醫,也常用此法為君王怡情。”
仁公主道:“既然如此,你就彈吧。”
楊林緩緩的坐在瑤琴前,雙手輕輕按在琴上,調了一會兒音,便開始撥動琴鉉,琴音立即響起,楊林熟練的彈奏著,是一首仁公主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隨著曲調,楊林一邊彈,一邊還唱了起來——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
仁公主舞著自己的劍,劍鋒原本極速如電,但在音律的影響下,劍卻漸漸的慢了下來,隨後,竟和楊林的曲子變得一致,如同在曲子的伴奏下舞劍一般。
這首曲子不長,在曲子結束時,仁公主也停了下來。
“公主殿下,你……”
楊林再看仁公主的臉,驚訝的發現兩行清淚竟從公主的眼眶裡流了出來,這位被稱為弓腰姬的巾幗英雄,竟被楊林的曲子感動得落淚。
仁公主想要止住淚水,可是哪裡止得住,就算用手帕擦乾了,眼淚卻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楊林卻不介意,再次撥動琴鉉,正是剛才那首曲子,不過楊林沒有跟著唱,只是任由旋律在別院裡迴響。
到仁公主不哭了,楊林才停了下來,旋律戛然而止。
仁公主擦掉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