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蜀地地形難走,康藏也是崇山峻嶺,保羅爺帶著屁股後面一溜煙數萬大軍穿山越嶺兜圈子。機關盟盟主吳昊發現自己的寶貝被燒掉。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發誓要扒了陳保羅的皮。乘坐著魯班鷂在天上兜來兜去,而吐蕃這七拼八湊的十萬大軍也湊熱鬧,一大票人卻是玩起了捉迷藏。
而在這個時候,江南地界上也不太平,這次卻是武林白道狗咬狗,南海神尼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對了,在杭州說少林寺的護教法王陳保羅乃是個淫賊,結果江南武林道吵個不休,讚揚者說神尼嫉惡如仇,反駁者說這乃是天台宗和禪宗自家窩裡鬥,最後愈演愈烈發展成兩方大罵。
支援南海派的罵少林寺庇護妖孽,陳保羅是個淫賊,有保羅爺的支持者便不屑:呂洞賓不也是佛教護法麼,還三戲白牡丹吶!人家保羅爺眼下咱大宋國的棟樑,你們這些賊廝鳥分明是嫉妒眼紅。
江湖人果然是八卦眾,何況江湖遊俠兒我行我素,四處遊俠浪蕩,這小道訊息傳播的比朝廷的邸報還快,居然把保羅爺在西夏的事情捅了出來,一時間愈發好玩了,卻是連西夏太后的閨名都捅了出來,說保羅爺在西夏勾搭了國舅爺沒藏訛寵的親姐姐沒藏兀孜美,那可是党項族的淫娃蕩婦,原本三司使野利遇乞的老婆,後來做了蠻酋李元昊的皇妃……
這江湖人說話還有什麼忌憚的,自然什麼難聽說什麼,什麼保羅爺神勇有如神助,胯下一杆神槍戰得那沒藏兀孜美浪聲不止,西夏皇宮內數里可聞,李元昊那蠻酋看了春宮,被活活氣死諸如此類的話,說的人口沫橫飛,聽的人心癢難瘙,真真叫一個有趣。
這件事引發了某位國子監司業的靈感,自家取了一個藝名“貌似高手”,自然是為了討江湖人的歡喜,寫了一本“廣陵侯徵西夏”的書出來,書中第一次出現了“潘驢鄧小閒”這個詞,為後世的豔情小說開創了先河,市井間書坊首刻一萬本,扉頁上赫然寫著保羅爺的名句“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淫賊留其名”,下面是十個大字“用愛救大宋,揮槍走江湖”,頓時賣了一個精光,數家書坊便聯合起來,第二批又刻了十萬本,又是大賣,這位書生因此發了大財,卻是辭了國子監那沒什麼油水的職位,回到家中一心寫書,做了一個快活富家翁。
身在西夏的沒藏訛寵怕不知曉這事情,不然估計得氣得吐血,而在揚州,卻又發生了一件推波助瀾的事情,揚州府總捕柳月娥說“誰說女子不如男,老孃要離婚。嫁婿當嫁廣陵侯”,母大蟲果然是個女中豪傑,卻發明了一個新鮮詞,頓時把所有的儒家人物都嚇住了,自古只有男人寫休書休妻的,這潑婦,居然要離婚。離婚,天。誰聽過這個詞。
陳季常陳小官卻也公開宣告,自己是自小被柳院君帶大,並無夫妻感情,因此十分同意柳院君的話,,只是這聲音在男子當權的時代是如此的小,無數書生哪裡聽他這位解元郎的解釋。頓時口誅筆伐把柳院君罵了一個狗血淋頭,河東獅頓時成了潑婦的代名詞,流芳千古了。只是後人哪裡知曉,這位河東獅並非如書上說的那般不堪,且還是個絕代大美人,潑婦固然兇悍,可也看對待誰了,且還看你手段如何。這故事後來演變成了戲劇劇目。傳唱不休,元朝時候馬可波羅來華,把這故事帶回歐洲,間接導致了大文豪莎士比亞的《馴悍記》一書的產生。
無數文人士子罵,其實心裡面也清楚,人家現在乃是堂堂廣陵侯。你還能咬了人家鳥去?不管怎樣,人家一出馬,比幾十萬禁軍還管用,甚至許多民間無知婦人說要給這位爺立萬家生佛的牌位,從這一點上來看,保羅爺的名聲當真是譭譽參半。
總之,眼下的大宋朝還是很寬容的,就連宮裡面的官家聽了也只是笑笑罷了,朝堂上文武百官更是識相,閉嘴不提這事兒。連龐太師都假作不知。說了有什麼用處?人家眼下給大宋朝立下了汗馬功勞可是真的,官家看文武都不提。忍不住自己提了這事,並御口一開“許止之”,那意思是說,那些書生的話可以罷休了,我大宋唯才是用。
這次卻是連御史臺的御史言官們都沒開口,史書上都說“臣聞夫妻之私,有過於畫眉者……上愛其能,弗備責也。”,說這個幹嘛!不是自己找沒趣麼。
而龐府的未亡人美人痣聽說這件事後,卻是悵然若失,眼睛望著窗外,也不知作何感想,燕清蘿雖然是美人痣的師叔,年紀卻和她差別不多,兩人感情極好,因此一直在東京陪她的,便勸說她,“凡事遵循天理,你也切莫多想。”
佛家講究一個“業”字,凡夫俗子芸芸眾生莫不在自己的業中打滾,用市井間的俗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