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捂著臉兒狼狽而去。
瞧見白雪兒臉上酡紅,保羅也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伸手拽了褲子。“好了好了,把她嚇跑了便是,少爺我又不是癱瘓在床……”
雙胞胎齊齊撇嘴,“又不是沒瞧見過。”一句話便噎住了保羅爺,真是尷尬不已,對這兩個機靈丫頭。當真是一絲兒辦法都沒,打罵麼,捨不得,說兩句狠話倒是能嚇唬一陣子,可老是喊“狼來了狼來了”,似乎兩個丫頭也習慣了,最多老實那麼一會兒便故態復萌,果然,這內宅還是要有少奶奶坐鎮才行。
梳洗一番後雙胞胎出去倒殘水,保羅這才對猶自紅著臉的白雪兒訕訕一笑。“這兩個丫頭被寵慣了……”
“雪兒可羨慕她們哩。”包子西施說話的聲音輕若蚊蚋,保羅傷勢在身,卻是沒聽清楚,“什麼?”
“啊?沒什麼。”白雪兒慌慌張張,還未消退的臉頰上又燒紅起來,轉身便又去勺了一碗雞絲羹,“你一定還沒吃飽……”
瞧著她背影,那雙肩削瘦,香臀微隆,纖細的腰肢恰到好處一彎,保羅爺暗中嘆氣,他這個淫賊中的翹楚怎能不明白白雪兒的心思,只是……
再說罷再說罷,保羅自家給自家安慰,接著又心安理得吃起人家的雞絲羹,吃飽了以後便叫寶寶貝貝拿來筆墨紙張,開始在紙上勾描設計最合適自己的暗器,這暗器麼,最好一能近戰,二能及遠,三能出其不意,四要揚威立萬。
他耗費腦筋,倒是冷落了可憐的包子西施,立刻沉浸到機關暗器的世界中去。
這最好的便是冷兵器和熱兵器結合,和高手比將起來,突然扣動扳機,嘿嘿,任是大羅金仙怕也逃不掉罷!他腦中如此盤算。
於是,一把似刀似劍又帶著火銃的武器便在紙上慢慢成型,這便是最初的雷明頓雛型,後來江湖上稱之為雷鳴刀。
歪著腦袋瞧了半晌,他十分滿意,接著便打小尼姑主意了,自家達摩劍法用這個不合適,看來要找她去學學慈悲刀法或者燃木刀法。
拿定主意後,他立刻叫寶寶幫自己抄錄烈火經,讓貝貝尋來河道提舉保甲司提舉黃二,讓黃二快馬去東京把這圖紙詳解和烈火經送給義妹蕭觀音奴,有大遼第一匠師在,又有自己那些趁手的傢什,什麼簡易的機床卡尺之類,觀音奴出手打造,一準兒沒錯。
黃二得了吩咐,不敢停留,匆匆便去了,寶寶貝貝看少爺耗費精神此刻看起來萎靡不振的,又是一陣兒埋怨,說少爺不知道珍惜自己身子,受傷了還不休息,惹得保羅苦笑。
“少爺,不是婢子多嘴,你什麼時候才收雪兒姐姐進門啊?”寶寶貝貝給他換藥,又開始多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也就少爺您好意思,對了,散花樓的柳青煙柳大家晌午來過一回,婢子擋了駕,她留下一瓶什麼丹藥,說吃了滋補哩。”
“嚇!又多事了不是?”保羅嚇唬小丫頭,接著嘆氣說:“雪兒是個活潑的小姑娘,少爺我現在好歹是個廣陵縣侯,沒聽過一句話麼?一入侯門深似海,我怎麼捨得……”
看著保羅爺臉上那悲天憫人的神情。雙胞胎齊齊啐了一口,“大淫賊,假撇清。”
“少爺我累得慌,可要睡了。”對這一對兒姊妹花,他當真無奈得緊,“小尼姑要是來,給少爺我攔住。”
就在保羅爺養傷第三天。知府韓琦和步軍都總管寧致遠平叛彌勒教,大勝回師揚州城。惹得市井間紛紛款待,接風的父老鄉親一直排到了揚州城外十里,那敬酒的父老一個個上前,把韓知府和寧總管喝得酩酊大醉,硬是讓親兵給抬回去的。
憑良心說一句,大宋朝還是很不錯了,商業流通手工業發達讓大宋年入稅收數千萬貫。朝野都是一片歌舞昇平,甚至有官員抱怨老百姓穿的太好,因為東京城最時尚的蜀錦靴子連拉車的車伕都穿得起。
這造反的勾當,幾乎都是沒吃沒穿的,不如鋌而走險,而大宋朝絕大部分地方可算安居樂業,老百姓嘛,有房子有妻子有兒子。誰去造反,因此上出現叛亂最多也就是一州一路罷了,可算疥癬小疾,無傷朝廷大雅。
知府韓琦這次帶出去的一千五百廂軍那都是保羅爺敲詐來的裝備,武裝到牙齒,而此時所謂叛亂。也不過賊眾數千人罷了,已經是震動朝廷的大事,韓琦此人又素有武功本事,寧致遠乃是邊疆官兵出身,老練穩妥,這兩位一路平賊當真是手到擒來,說實話,韓琦還算比較厚道的官,若是換個別人,說不準就慢慢平叛。這仗慢慢打下來。那得撈多少朝廷的軍餉俸祿和爵位啊!
好在這些廂軍還沒學會禁軍升官發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