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還成,真是這等高深境界的東西便不懂了,自然聽不出道理來。
看他臉上那副表情,燕清蘿心裡面一嘆,或許便當真如他自己所說,又要逛窯子又要聽小曲兒又要升官發財,心思太亂了,淫賊終究是淫賊,做不得天下十四傑。
這心思一轉,頓時便有些冷淡了,燕仙子緩緩說了一句陳師弟還是先休息罷,轉身出門。
撓了撓頭,保羅看燕清蘿突然冷淡,自恃瞭解姑娘的心思卻也有些納悶,難不成叫了一聲清蘿師姐生氣了?
他此刻很是興奮,卻也沒功夫去體會燕清蘿的心思,走便走了,自家正好研究這烈火經,便斜斜靠在床頭翻看起來,臉上盡是開心,當真是“今夜做夢也會笑”
翻看了少許,他正在興頭上,這時候外屋撲進來一位少女,頭上雙丫髻,一身青布裙,明眸皓齒肌膚雪白,臉頰上還有一抹天然紅,正宛如將熟未熟的蘋果一般,可不就是小家碧玉的典範,包子西施白雪兒。
她慣例給保羅爺送早點,結果只瞧見白五爺一個人,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了一句,白五爺正在氣頭上,何況又是專愛對保羅挑禍的,當下哼著便說你那保羅大哥受傷了,話還沒說完,嚇得小姑娘轉頭就往保羅房間跑,五爺啃了一口包子,低聲說了一句真是傻丫頭,人家吃你的包子喝你的雞絲羹一文錢也不給,你那麼痴情做什麼。
看著床上保羅赤裸上身,白雪兒先是臉頰一紅,接著又看見他肩膀上纏著白布,上面隱約有血絲滲出,頓時便垂淚了,又心疼他,又不好意思去坐在床邊仔細看,又自慚身份,一時間傻傻站在那兒,眼淚兒大顆大顆滾落下來,順著青春的臉頰往下滑去,一顆芳心真真如碎了一般,恨不得將身替他去受那傷、那苦、那累才好。
這番暗戀有分教:
包子西施恁多情,陳郎世美甚鐵心,落花流水雨打風飄萍。
佳人寂寥,一顆芳心苦零丁,暗藏萬般深情。
願為郎解煩心,願為郎扇蚊蠅,願為郎洗衣衫,願為郎同帳衾,輕顰眉兒學呻吟。
願為郎讀殘經,願為郎學簫琴,願為郎梳白髮,願為郎分花茵,怎生羞人也任憑。
做郎肱骨奴甘心,生生世世為郎素手調羹勻。
第十一集 好事總多磨 第十一章 一入侯門深似海
那沒良心白吃白喝人家的陳世美看包子西施這般,倒是放下書來一笑,“傻丫頭哭什麼,眼睛腫了可有損你西施美名,正好,我可是餓得狠了,雞絲羹呢!”他也好意思問人家要雞絲羹喝,真真無恥至極,天下第一負心薄情。
伸指拭了一下眼下淚水,白雪兒哽咽著低聲說我這就去拿來,說罷轉身出門,沒一忽兒就回來了,食籠裡面包子和雞絲羹卻還是熱騰騰的,這食籠外面套著棉套兒,保暖極佳,還是白雪兒費了不少心思做的,便生怕天氣涼了包子和雞絲羹不熱,那一針一線,當真縫進去了女兒家萬般的深情。
她拖了錦凳坐在床頭,這才拿調羹勺了雞絲羹伸手過去,保羅的確是沒力氣動彈,當下不客氣享受,吃了大讚,“還是這個東西好吃。”倒是讓白雪兒又是心酸又是甜蜜,一顆芳心七上八下。
這時候外屋雙胞胎也醒了,看見白雪兒後也不跟她生份,便給她嘮叨少爺如何不聽話如何叫人操心,倒活似小媽一般,嘀咕了好一會兒這才去打水來給保羅擦臉。
“阿彌陀佛,保羅師侄受傷了?”話音未落,外面走進來法眼龍女小尼姑,瞧見保羅赤裸著上身,倒是先臉頰一紅,接著又聞見雞絲羹的香氣,當下站在門口低宣佛號不已,似乎聞了一下便已經犯戒了一般。
“傷有,卻是不敢勞動龍女小師叔了。您為何不去找蜀崗大明寺主持釋淨源談禪論道?”保羅對小尼姑不大感冒,可也不是,整天在身邊嘀咕這個嘀咕那個,養個貓都不準,我府上少奶奶也沒你管的這般寬的。
“阿彌陀佛,我親允神目師兄要保護師侄你安全的。”小尼姑這話說的卻是冠冕堂皇,讓保羅爺鬱悶不已。我要你保護做甚?能幫我去殺人啊還是放火啊?無非就是一天到晚叮囑我不要逛窯子,不要喝酒。不要妄語,天,我不逛窯子不喝酒怎麼跟同僚溝通感情?不妄語?官家有時候還說話不算呢!
寶寶貝貝眼眉通挑,是一對兒機靈鬼,當下便掀開保羅被子大聲說道:“奴婢要幫少爺擦身哩,請菩薩迴避。”說著就去扯保羅的褲腰帶,侍女給少爺擦身。擦擦褲襠裡面那也是合情合理的,法眼龍女一瞧,當下便臉上開起了大紅染坊,她本事再大,那也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