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俠,金翅鳥,文曲星,廣陵侯,難道你寬廣的胸懷還容不下一個對你痴心的女孩子?”
嚇!果然是芍藥花仙,名花之首,說話就是不一樣,眾人頓時鼓掌叫好,陳保羅啊陳保羅,你也有被人擠兌的一天。
第十集 摩尼與少林 第八章 誰家年少潤無瑕
這話一說,保羅爺被擠兌得面無人色,當下大叫,“不是這麼個道理啊!杏兒姑娘青春正艾,何必單戀一枝花,再說了,我可是窮得恨不得脫褲子去噹噹,養不起哇!”
“就你還裝窮措大(意為貧寒的讀書人,延伸為市井俗語,窮鬼。)哭窮?”高美媚一臉兒鄙夷不屑,“剛才十九萬貫進了誰的口袋?”
“妹妹,不是這麼算的,我府上不是公主就是郡主,你以為好養活啊?”他說著還忒眼瞧了高美媚一眼,意思是你這縣主在我那兒,哼!什麼地位都沒。
眾人這才想起,這位爺可是堂堂粉侯,大遼國金翅駙馬,眼下還跟當朝兩位公主勾勾搭搭糾纏不清,據說大遼那邊還有幾位公主郡主也頗為曖昧,一時間倒是真楞了,解杏兒過去就真能幸福麼?人家府上或許有不是公主郡主身份的,可郎有情妾有意,不是眼下這般啊!
高美媚臉上薄暈,“臭不要臉,不就仗著有幾分才情麼,勾搭那麼多公主郡主,活該,陳季常,跟我走。”當下扯著陳小官下了樓去。
保羅眼瞧鬧得不歡而散,臉面上掛不住,扯了宋、王兩位才子也匆匆離去,一時間風流雲消散,獨留玉人悵然。
解杏兒低頭垂淚不已,師九娘看著柳青煙欲言又止,戴嬌嬌恨恨比了個很齷齪的手勢,“幹!老子就沒見過這麼沒膽子的淫賊。”貪吃鬼夏曉竹一看,剩下的都女人了,便推脫道:“我去找尚老三下棋去了。”說完便也開溜了。
時近深夜,月色一涼如水,柳青煙看著窗外湖水,突然笑了起來,臉上頓時起了漣漪,“倒也當真有趣。連我都有些看不透此人了。”
一個人的臉部突然如湖水投進了一個小石子一般起了漣漪是怎樣一副表情?師九娘和戴嬌嬌都是大吃一驚,一個趕緊回身在解杏兒黑甜睡穴點了一指。一個走過去攙扶。
“少主,眼下正是你神功將成之際,何必趟這渾水?”師九娘小心翼翼從柳青煙臉頰上撕下一層薄薄的膜來,那膜色如溫玉,肌理儼然,赫然是人皮的。
把那人皮輕輕蒙在銅鏡上,柳青煙坐在妝臺前伸出柔荑不知道拿了什麼丹丸藥物在小圓盒內細細調勻。然後便如描畫胭脂水粉一般拿眉筆沾著緩緩勾描,師九娘站在她身後便拿象牙梳子給她梳著烏黑的長髮。
“我倒是贊成再觀望觀望。”戴嬌嬌斜斜倚在窗戶上,一手搓胸,臉上盡是鄭重,“武學一道,境界比內力更加重要,少主盡得山主一生修為,若是再上窺天魔妙境。以少主的資質,能達到當初老山主那般境界也說不定,話說這陳保羅的脾氣性子,當真是煅煉境界的最佳鼎爐。”
師九娘臉上略帶些擔憂,一隻手輕輕梳著那如雲般青絲,看著坐在跟前的玉人兒。心裡面卻是害怕,萬一……
筆直的青絲遮擋著柳青煙大半個臉蛋兒,只瞧見溫潤如玉小半個下巴,就看那雪膩的下巴微微一翹,也不知道如何想法。
卻說保羅和王圭宋祈分手後回到官署,就瞧見書房內燭影搖紅,想必白老鼠還在處理公文,他煮了好茶後推門進去,雙胞胎趴在臥榻上憨態可掬,卻是年幼抵不住瞌睡早就睡著了。白玉堂咬著筆桿子不知道在傷什麼腦筋。
他走過去把一杯熱騰騰的茶放下。低頭看去,卻是有船工殉難要求撫卹的。當下就說:“照批就是了,咬什麼筆桿子啊?”
“你只曉得做甩手掌櫃。”白玉堂甩了他一記白眼,“漕幫依附與淮陽幫,按道理這些船工都算漕幫的人,憑什麼朝廷使銀子啊?人家這是來試探你來著,不過五爺的眼睛裡面可揉不進沙子。”
“那是那是,五爺您請茶。”他笑著拍白老鼠馬屁,接著拿起公文來看看,皺眉問:“怎麼這段時間動不動便死人啊?”
“鐵掌幫分舵都開到揚州來了,不打架死人才怪了。”白玉堂輕啜了一口茶湯,“所謂無利不起早,眼下正是每年幹水季開挖運河的時節,朝廷大把大把的銀子撥下來,誰不想分一杯羹啊!別看你眼下是兩淮最大的官兒,可許多事情你根本沒法插手,譬如這調運河工,你懂麼?不懂,最後還得河道上那些人說了算。”
逐利是人的本性,保羅倒是沒多想,只不過,如何把這追逐的方式控制在自己手上倒當真要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