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老十隻好自己找了個臺階,半推半就的任由其木格將自己的鋪蓋搬回了臥室。
此次,弘暄和安安只能被老十帶著騎馬兜風,自己壓根就沒享受過騎手的樂趣。
而康熙今天對弘暄的作業很是滿意,在弘暄即席背誦了一小段三字經後,還將弘暄大力表揚了一番,可弘暄依舊垂頭喪氣的。
覺得奇怪的康熙一問之下,瞭解了原委,對其木格的飛揚跋扈有了更深的認識,越發不屑老十的軟弱妥協,便道:“我八旗男兒怎能拉下馬背上的功夫,皇瑪法這就叫人帶你去挑小馬駒。”
弘暄一聽就樂得合不攏嘴,開心之餘,想起了家裡還有其木格這個不講理的額娘,便轉了轉眼珠子,和康熙打著商量,“皇瑪法,您幫我養著小馬成不?帶回家,額娘又會送人了。”
康熙很有架勢的說道:“放心牽回去,有皇瑪法給你做主呢。”
有了康熙的保證,弘暄便得寸進尺的幫安安也要了一匹。
康熙一點也不覺得弘暄有佔他便宜的嫌疑,反而誇獎弘暄手足情深,大方的應允了。
趕回後院聽弘暄彙報的八阿哥和九阿哥簡直不知該說其木格什麼才好,若其木格是江南女子,那還有情可原,可偏偏她還是蒙古人,打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
其木格正在暗暗埋怨康熙多事,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八阿哥和九阿哥的心中又被扣了兩分。
其木格略帶嘲弄的想,看來康熙這段時間確實是無聊到了極點,為這麼點小事,還要在下班時間將老十叫去訓話!真是吃飽了撐的!
八阿哥和九阿哥也覺得老十肯定是為此進宮領罪去了,聽探子回報說老十進了乾清宮後,並沒打破乾清宮的寧靜,便猜測老十肯定在一旁罰跪,也不由覺得康熙有些小題大做。
吩咐女眷們先開飯後,哥倆剛進前廳,九阿哥就說道:“八哥,咱們不等十弟了,就衝他那熊樣,我也決計不陪他餓肚子!”
八阿哥則沒那麼輕鬆,作為儲位強有力的競爭者,八阿哥自然要想得更深一些,“九弟,十弟那麼喜歡武學的,肯定也想叫弘暄立軍功,可在十弟妹的阻攔下,楞是沒教弘暄騎馬,看來十弟妹對十弟的影響著實不可小覷…”
九阿哥開導道:“八哥,十弟妹雖說和十三弟走得近,可也沒疏遠了咱們,再說了,她和二哥一向就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就算十弟萬事都聽她的,也沒什麼,難道她還能唆使十弟支援十三弟不成?”
說著九阿哥自己都覺得好笑,“就算十三弟沒被關押,大夥全都看好他,也別指望十弟會幫他說一聲好。”
八阿哥笑道:“其他的我倒不擔心,可十弟一直不鬆口,你說會不會是十弟妹吹的枕旁風?”
九阿哥也有些懷疑,雖然這些年,老十和八阿哥早就和好如初,沒因如畫的事鬧紅了臉,可難保那蒙古福晉不記恨,女人的心就針眼那麼點大,但九阿哥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勸道:“就算十弟不明著站過來,可他的心也是向著你的,不說別的,這幾年咱們的人在廣東一直壓了二哥一頭,十弟暗地裡可沒少幫忙。”
八阿哥知道,在老十的許可權範圍內,只要能睜隻眼閉隻眼的,老十鐵定是高抬貴手,可八阿哥卻希望老十能承擔更多的責任。
八阿哥沉思了一會兒,道:“今晚再勸勸十弟吧。”
可惜,八阿哥和九阿哥未能如願對老十進行勸解,兩人都被康熙的旨意給弄懵了。
老十沒多久就回來了,說是康熙命他明日去西山鍵銳營,做掌印總統大臣…
八阿哥完全沒了吃飯的心思,怔怔的發著楞,猜測著康熙到底是何用意?
九阿哥一時也沒能接受這個訊息,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麼會讓老十掌握京郊的軍權?
剛在府裡接見完門生故舊的阿靈阿聽了後,臉色一陣發白,難道聖心真的開始眷顧十阿哥?
四阿哥也在聽著鄔思道的分析,“四爺,軍權可是一把利劍,一不小心就會傷了自己…”
十四撅著屁股趴在床上,用力捶著床板,哀怨自己時運不濟,若沒被打板子,沒準這次就是自己去了…
朝中重臣的書房裡也是燭影搖曳,費力的分析著康熙此舉的深意。
其木格在回家的路上得知了這一意外訊息,雖然號不準康熙的脈,但心中還是不由一陣竊喜,祈禱老十能一直待在軍營裡,直到太子復立。
於是其木格晚上一邊賣力的討好著老十,一邊敦促他老實在軍營抓軍事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