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可能會生出一些花花腸子,沒準一時犯糊塗,作出一件兩件風花雪月的事,但只要後來清醒了,改正了,還是可以體諒的!不過——唐滔呀,南妮可是範天策的妻子啊!我知道,你曾經跟南妮在大學同過學,彼此之間的同學之誼較深,然而,那畢竟是學生時代的事了。現在,你是副縣長,她呢,是秘書長的妻子,都是成了家的人。在這個小小的臨江縣城,唐滔,你要是因為這方面的事誤了自己的前途,且不是太可惜麼?”
唐滔道:“金縣長,您放心,我和南妮之間,真的什麼也沒發生,您要相信我啊!”
金縣長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但無風不起浪的道理也是誰都懂的。唐滔,你應該明白,下一屆,我肯定要讓位了,我這個位置,誰都看得出來,我是有意在往你身上卸!雖然我有此心,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或許還要找出你的碴來,更何況你有了把柄,人家能不借題發揮一番?我的意思是說,在這關鍵時期,能少接觸某些女人,就少接觸一些,免生閒言碎語。”
唐滔站起身來道:“謝謝金縣長的關愛和警醒。我一定照辦!”金縣長點點頭道:“這就好——去吧,以後太忙,就別一個星期一跑了!我想,我十天半月的,恐怕還見不了馬克思。”
在回縣府的路上,唐滔陷入了思考:就連病重的金縣長都風聞了自己和南妮的事,看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了。
見唐滔悶悶不語,張天寶又只管開車,王新琪就想試著打破這一車的沉悶,問道:“唐副縣長,在想什麼重大的心事呢?”
唐滔回過頭,問道:“小王,最近,聽到過什麼新聞沒有?”王新琪道:“新聞,電視裡每晚7點都有呀!”
唐滔道:“我是問臨江的新聞。”
王新琪道:“咱臨江的新聞,也有呀,比方說玉笛鎮的鎮容鎮貌,這回得了第一。”
唐滔道:“小王,你乾脆說,有沒有聽到過有關我個人的新聞?”王新琪瞪大了眼睛,搖了搖頭。唐滔又道:“我就直說吧,你有沒有聽說我和南妮的事?”
王新琪道:“唐副縣長,您真想知道?”
唐滔點點頭,王新琪小聲地道:“聽是聽到了些風聲,不過,我不太相信。”唐滔道:“為什麼不信?”
王新琪道:“因為您是副縣長呀!”
唐滔道:“是關於我和南妮之間的事嗎?”
王新琪道:“差不多吧,唐副縣長,傳言歸傳言,我們就是誰聽到,也不會放在心上的,您又何必如此介意,要是眾人知道,豈不就真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麼!”唐滔笑道:“反正也無事可聊,不如就聊聊這個話題,小王,你都聽到別人怎麼說!”
王新琪道:“唐副縣長,您真要聽?”
唐滔道:“就當是聽一回故事吧!”
王新琪道:“好吧——我聽到了這樣的一首打油詩——唐縣副,不簡單,還沒選,就把縣長寶座佔,官運好亨通,桃花運也連,臨江第一美,圍著縣副轉,不是老範看得緊,就會……就會……”
王新琪臉一紅,閉口不語。唐滔道:“小王,怎麼不往下念呢?”王新琪道:“以下的,我記不得了。”
張天寶這時插話道:“唐縣長,下文是——就會脫衣把活練!”唐滔自嘲地一笑道:“就有如此無聊的人編出如此無聊的打油詩來,小張,小王,你們覺得可笑不可笑?”
王新琪道:“損傷幹部形象,不是可笑,而是可氣!”
唐滔道:“還有什麼關於我和南妮的風聞嗎?”
王新琪道:“我還聽聞了一首關於南妮的打油詩。”
唐滔顯得頗有興趣的樣子道:“說來聽聽。”
王新琪道:“這段打油詩是——美南妮,真是美,高中時代泡校長,平日好露白大腿!三十過半浪勁足,碰到男人想親嘴。傍了縣副娛白臉,賣浪遭奸心不悔。”唐滔道:“還有嗎?”
王新琪道:“還是,是關於範秘書長的。”
唐滔道,念出來聽聽。
王新琪道:“關於範秘書長的打油詩是——範天策,秘書長,不常回家妻子想。為了較勁當縣長,設計令妻去浪蕩。賠了夫人又折兵,到頭才知是空想。”張天寶道:“王新琪,你的記憶力可真不錯呀,這麼難記的三段打油詩,你都記下了,可見你還真地下了一番工夫。”
王新琪道:“事關縣委領導,我當然要用心去記的!小張,打油詩中說南妮傍縣副所娛的那個小白臉,是誰呀?”
張天寶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