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未寒與頡大珩並肩站在院子裡,看人把房間的門窗都封死,然後上鎖。頡大珩沉下臉看著他,“你不要再動放走他的念頭,明日當著‘威震武館’上下,我要廢了這個孽徒的武功,正式把他逐出我門下。”
石未寒苦笑,如果孟揚名肯走,他也不會落在頡大珩手上。他有心想放他走,但他意志消沉,根本就不想離開。他現在非常後悔道破沈騫出賣他一事,若非這樣,孟揚名就不會傷心到這種地步,現在只怕已經逃了出去。
這一回,沈騫傷他傷得太徹底了。
“他是你最得意的徒弟,你一點側隱之心也沒有?”
頡大珩憤怒地一掌劈在身旁的桂花樹上,碗口般粗細的樹幹被他的掌風劈斷,“他曾經讓我有多得意,現在就讓我有多恥辱!”
他轉身走遠,石未寒叫不住他,只好跟著離開。因為不好與人親近,他住的是一個獨立的小庭院,走出“威震武館”沒多遠,他就被從牆角撲出來的沈騫攔住。
“孟揚名在哪裡?他怎樣了?”他到了破廟,除了入眼的一片凌亂,根本沒有看到孟揚名的影蹤!
石未寒面若寒霜,一掌掃了過去,“你還來幹什麼?”
沈騫腿上有傷站不穩,捱了一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你不肯跟他走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毀了他?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跟拿刀殺了他沒有區別?”
石未寒冷冷地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我沒有!”沈騫知道自己一定是被誤解了,他抱住石未寒的腿,悲聲道:“我已經不能再回‘牧雲鏢局’了,如果不能見到他,我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你告訴我他在哪裡——”
“你說什麼?”石未寒猛然回過了頭。
種種委屈湧上心頭,沈騫只感到滿腔辛酸,他忍著傷痛策馬奔走了大半夜,結果換來的是被誤解的斥責。他連家也不要,只想追隨著那個人而去,卻怎麼也找不到他的蹤影,他從來沒有一刻會如此害怕孟揚名已經出事。合上眼,一顆眼淚緩緩地順著他光潔的臉龐滑下。
“沈騫,起來,要救揚名還來得及——”
石未寒向他伸出了手,沈騫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