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施禮,更不回她的話,邁步就走。
尹蘭碰了釘子,拉住陸崖的手問道:“她這是幹什麼?我好意給她施禮,怎麼理也不理的?”
陸崖心知肚明,但怎麼好對尹蘭直說,含糊地說道:“她是蒙古的郡主嘛,怎麼懂中原的禮節?”
沙吾提嘿嘿一笑,跟了過去,回頭道:“肯定是不懂,我看她連漢話也不會說呢。”這句話立即就把陸崖的話給否了。
賈步平則低聲對陸崖道:“桃花劫,最厲害的桃花劫。”說著壞笑著也走了。
石橋上除了白虎,只剩下尹蘭和陸崖兩個人,尹蘭斜睨著陸崖,見陸崖看向南的眼神和看翠竹、幽蘭等人截然不同,心中已經猜到了七八分,捶了陸崖一拳,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陸崖一咧嘴,暗想:這下的確頭疼,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尹蘭生他的氣。心裡盤算著,果然同時喜歡兩個女子不是什麼好事。
第 248 章 (下)難明瞭世間情劫
陸崖讓白虎在橋頭等候,自己則跟著尹蘭進了島上村舍,他對尹蘭說起白虎的來歷,尹蘭只是愛理不理。陸崖無奈,只好等愛妻消氣再說了,見此處與其他地方不同,收拾得整齊利落,連房前已經倒了的仙人掌也被用架子扶住,陸崖笑著問尹蘭道:“這庭院定是你打掃的,你這是打算在這住下去了?”
尹蘭還在生氣,白了他一眼,道:“對,我就打算在這住一輩子,管你是死是活?”
陸崖見左右無人,在尹蘭的臉上親了一口,笑道:“不管我的死活你來大漠幹什麼?”見尹蘭白皙的面龐被自己的髒臉蹭了個印,他又用手去擦。
尹蘭拍了他一下:“我來看你死了沒有。”陸崖嬉皮笑臉地道:“我死了你不成了寡婦?”
尹蘭也不答話把他帶到村中一間最大的屋子,克里木迎出門來,先給陸崖問了聲好,陸崖點點頭,“原來你也來了這裡,那桑塔村的人誰來照看?”
克里木道:“我相對來說對大漠還熟悉一些,故此師母叫我來做嚮導的。”
“哦,”陸崖道:“告訴你一件事,你的仇人都已經死了。我剛剛看到那日的匪首已經自盡了。”
一聽到這個訊息,尹蘭和克里木同時一驚,尹蘭問道:“張道真他死了?”說完又覺得不該問他,轉過臉去。
陸崖表情凝重,點了點頭。克里木卻道:“真可惜,我不能親手殺了他!”
“哎,”陸崖嘆息道:“人已經死了。再大的恩怨也該了結了,那些強盜如今已經都變成了行屍走肉,死的死,亡的亡,也算是遭了報應。漢人強盜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耿耿於懷才好。”他所擔心的是克里木有朝一日會遷怒於旁人,將來海都與忽必烈戰事一起。他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幫任何一方。
但陸崖也不知道克里木聽明白沒有,克里木只是笑了笑,道:“師父。快請進去吧。”
房間裡面儼然分成了兩個陣營,沙吾提及其手下四大弟子佔據東側,賈步平則帶著陸崖的師兄和克里木在西側,向南此時見自己的幾名婢女都不在其內。正在與賈步平理論。“素梅她們都沒來嗎?”
賈步平搖頭道:“郡主大人啊,這件事你可怪不得我,你的幾個婢女都有手有腳,誰能管得了她們?”
向南哼了一聲,回頭看了看尹蘭道:“現在這裡都是生人,我可不願意呆在這。”
陸崖正想說她幾句,叫她不要任性。不待他發話,尹蘭先說道:“好啊。反正外面很多魔人,亦攝斯連真隨時可能來的。你想變成飛鷹那個模樣就去好了。”
向南一想到魔人,頓覺脊背發涼,但她又不肯就這樣服輸,“大不了一死!”說著怒氣衝衝就要出門。
陸崖趕緊攔住,“小南,死是小事,你若出事,我和蘭兒千里迢迢到了此地,不就白來了嗎?我們大家都是為了你呀。”
尹蘭卻道:“叫她去吧,她自己不想活了,誰能管得了?”
向南眼裡含著淚水,心想,我是堂堂郡主怎麼能受你這草民欺辱?狠狠地說道:“我死了你們很高興嗎?既然如此我就死給你們看好了,不要你們管我。”
沙吾提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嘴角掛著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笑意。他回想起年輕時艾米也曾這樣對自己使性子,只是當時自己不解風情,竟不明白艾米為什麼要這樣,可到後來明白的時候,艾米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想到這便又覺得難過。
賈步平見陸崖搞不定向南,便圓場道:“郡主大人,貧道有一言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