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崖知道這喇嘛漢話不好,連忙勸住江虎。
喇嘛說道:“你不要挑我的毛病,你們快些去,我是出家人,本來就不願意去驛館,況且這裡還有些其他事要處理。”
陸崖再看寺裡的和尚正忙著清理屍體,一片哭聲和咒罵之聲,也沒人敢過來向他們詢問,不如趁此機會溜走,免得惹上麻煩,便說道:“如此,我們便告辭了,只是還未請教大師如何稱呼?”
喇嘛一笑:“不用叫我大師,我叫亦攝思連真。”
江虎冷哼一聲,“名字就如此古怪,自然不是大師,真是可惡。”也不知道是說名字可惡還是說亦攝思連真可惡。
向南不服道:“我師父是當朝忽必烈親封的大國師,如何稱不得大師?他是藏族的名字又哪裡古怪了?”
亦攝思連真笑道:“無所謂,我們出家人不看重這些,什麼大師不大師的我也不在乎,你們快去找你們的那位朋友。”
陸崖心想,這喇嘛倒是脾氣好,又為肯民除害,定是個大好人。
剛要辭別離去,忽然城外三聲炮響,驚天動地,陸崖與江虎相視一看,均知道定是張世傑派人來打蘇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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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下)戰疆場雙槍禦敵
陸崖與江虎相視一看,均知道定是張世傑派人來打蘇州了。
果不其然,黃太郎回忠義島報信後,張世傑極為惱火,立即派楊欽虎來打蘇州,並將八王劍暫借與他。楊欽虎領命後不敢怠慢,帶領白蓮教左護法鄒天際、右護法閆寶龍領兵兩千來到蘇州。白蓮教左右護法也是教內一等一的高手,在地下朝廷裡雖不是特別大的官員,可在教內除了楊欽虎便是他們二人說了算。
蘇州本不是邊防要塞,駐軍不多,而元朝此時大部分jing壯兵馬都在外邊開疆擴土,因此在江南、中原、兩廣一帶計程車兵漢軍居多,戰鬥力不強。蘇州城上,早有人聽見城外炮響,探馬手把垛口向城下觀看,只見一大隊人馬在城下耀武揚威,均是白巾罩面,銀裝素裹,遠遠看去如同一片白雪,在黑夜之中格外扎眼。
探馬立即回報蘇州守備——高靜輝。
高靜輝此刻正被伯顏叫到驛館問軒轅莊之事。伯顏大發雷霆,罵其未早發現軒轅莊與賊人有勾連,高靜輝唯唯諾諾不敢答言,飛鷹則在一旁坐著看熱鬧。
忽聽城外炮響,三人皆不知何故。
不多時探馬來報:“啟稟守備大人,城外來了一批白蓮教徒,口口聲聲要您下去投降獻城,釋放牢裡的白蓮教徒,如果不答應他們便要踏平蘇州了。”
伯顏大怒,對高靜輝說道:“真是豈有此理,想不到蘇州還有這麼多反叛,你作為千戶,又是守備,白蓮教至今仍未徹底剿滅,是何道理?”
“這……”高靜輝心想,你身為平南王又是樞密使,一直坐鎮蘇州,此話怎麼反來問我?但自己官小職微如何敢得罪伯顏?因此只說了個這字,便不敢再說了。
伯顏仍不依不饒:“你去,你現在就去,把敵人殺人殺退,我之前已經表奏大汗,白蓮教已平,如今又冒出了個白蓮教,你叫我怎麼向大汗交代,今天你若打了敗仗就提頭來見我!”
高靜輝被罵得夠多了,正好藉故溜走,他倒不是多想去殺敵立功,只是被伯顏這頓埋怨他受不來,“末將這便出城去殺退了這幫挨千刀的,請大人稍候。”
伯顏道:“不是殺退,是殺光。殺退了他們還會再來!”
飛鷹在一旁冷笑,也不說話。殺光談何容易,否則早在三年前就應該全部剿滅了。
伯顏心中則想,現在用人之際,也不能說太過分的話,便又好言安慰道:“你速去速回,爭取將功抵罪,前面的過失便一筆勾銷了,還當為國盡力才是。”
高靜輝心中憤憤不平,好人壞人你伯顏全當,叫我們做屬下的怎麼做人?可又不趕執拗,只得拱手謝過,點兵出城去了。
伯顏見他走遠,問飛鷹:“賢侄,方才為何發笑?”
飛鷹道:“大人,不是我看不起這個姓高的,白蓮教的左右護法武藝非比尋常,乃是近年來的後起之秀,當年楊振龍起義之時,他們二人便是先鋒官,斬殺了多少名將,如今白蓮教聲勢雖大不如前,仍然不可小覷啊。”
伯顏眉頭一皺,“那不知道這左右護法,比賢侄你如何?”
飛鷹沉吟半晌,道:“他們二人不相伯仲,若與我比,我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其實他這是有意刁難伯顏而已,原來飛鷹喜歡向南已久,多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