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太郎一笑,也不反駁:“隨便你了,還需要些什麼儘管和我說。”
陸崖心想,我最擅長的是shè箭,何不向他要一副弓箭,便問:“可有弓箭,與我一副。”
黃太郎點頭道:“這倒有個去殺人的樣子。”說罷登上旁邊箭塔,去取弓箭。
陸崖苦笑一聲,道:“若拿了那裡的弓箭你們怎麼通風報信啊?”
黃太郎一邊上塔一邊說:“這不妨事,塔上有好多張弓呢。平時拉斷的弓不少,後來把這裡的弓都換成強弓,很好用的。”
話說完,人也到了塔頂,隨手摘了一張弓,又找了個鹿皮套子,裡面全是羽箭,足有五十多枝,向下一丟:“這些可夠用?”
陸崖伸手接住,“足夠用了,像個獵戶呢。”說罷把弓拉了一個滿,這張弓雖然不是寶弓,可勁力十足,非常合用。
黃太郎下了箭塔說道:“你何不真就伴個獵戶?也好掩人耳目。”
陸崖還未答話,黃太郎道:“等著,我去取套衣服給你。”說罷便向前院跑去。
陸崖手裡把玩著弓箭,想起自己從小就喜歡shè箭,當初只為了shè殺那些草原狼,從未想過又它去殺人,儘管之前在杭州殺了人,可那都是迫不得已,如今卻要無端殺生害命,心中那個總覺不妥。正在此時,天上一隻小雀飛過,陸崖一時興起,彎弓搭箭,拉了一個滿月,一箭向那小雀shè去,箭shè偏了點,在那小雀頭頂飛過。
“可惜,”黃太郎取了衣服出來正好看見,見他未中,失口叫出聲來。
話音剛落,那小雀撲騰兩下,竟然掉落下來,陸崖輕輕伸手接住,小雀在他掌心抖了抖翅膀,又自飛去。原來陸崖無意shè殺它,因此只用弓箭帶出的勁風將他掃落,那小雀絲毫未傷。
黃太郎驚呼:“陸大哥,神箭啊!”
陸崖歉然一笑:“哪裡,不過是雕蟲小技。”
黃太郎道:“這可不是雕蟲小技,為大將者,弓、刀、石、馬、步、箭必須無一不jing,我雖然不是大將,這些東西也是略知一二,陸兄弟方才出手不凡,有大將風度呢。”
陸崖聽人讚揚,心中自然也很高興,卻仍謙遜說道:“這沒什麼,平時山中無事,全靠shè箭取樂,那時山中的野獸倒是被我shè了不少,可也沒想過當什麼大將的。”
黃太郎搖搖手說道:“你太謙虛了,跟我大可不必,我眼裡你就是了不起的大將,來來來,試試衣服合身不?”便替陸崖更換衣裝。
陸崖見這黃太郎挺會說話,和自己倒是合得來,也不客氣,便任由他伺候,換上了獵戶裝扮,上身是虎皮坎肩,腰間繫了條粗麻袋子,下身虎皮裙,足登平底靴,頭上還戴了頂狐狸皮的帽子,背上弓,跨著鹿皮套,手提哨棒,真和獵戶無二。只是面板略顯白皙,又沒有鬍鬚,多了一些書生之氣。
黃太郎看看,又從地上抓了把泥,抹在陸崖臉上,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有點樣子了。”
陸崖倒有些不好意思,想不到自己總是要改扮別人,又問道:“太郎,我們要去哪裡辦事?”
黃太郎道:“不必擔心,上元剛過,不少來江南觀燈的人應該要回大都,我們埋伏在杭州官道以北,若遇見方便下手的便shè他一箭,很快就能交差的。”
陸崖心想,若能找機會我便撇了這黃太郎獨自回山去了,要是路上沒有惡人,我可不能隨便殺人。
二人依照事先商議,躲在官道旁的一個樹林之中,在此埋伏。哪知從早上到中午,一個行人也沒有,若是以往,上元節之時來杭州觀燈之人絡繹不絕,今年不知何故行人稀少。
陸崖無事可做,見樹林中偶爾有野兔覓食,還不只一兩隻,便用弓箭shè殺,準備晚上吃些野味。誰知這一上午居然打到十多隻野兔。
黃太郎在旁看著有些不耐煩了:“難道是我們不走運?若不然咱們去蘇州城裡幹一票算了。在這裡打兔子,這身好武藝都浪費嘍。”
陸崖聽罷大笑:“若是天下人都把這身武藝用來打兔子,那時才真正是太平的時候呢。”
黃太郎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這兔子要打多久。”
正說話間,來了兩個蒙古牧民打扮婦女,黃太郎低聲道:“來了。”
陸崖也是一驚,將弓箭對準其中一個人的心臟,瞄了半天也不shè出。
黃太郎在一旁催促,“動手吧,完了咱們好吃飯去。”
陸崖道:“這是兩個女子,我如何下手?放他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