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亦攝斯連真的高徒居然用這種手段誆騙我前來,還傷了小南的婢女。”
若菊聞聽是飛鷹弄瞎了自己,頓時哭著罵道:“難怪主人不喜歡你,你這人心如蛇蠍,真是……真是……”她一時不知道如何發洩,說了兩個“真是”就再也說不出來了,血淚奔流,哭聲不止。
飛鷹哼了一聲,道:“你休怪我,當ri在祁州是你們幾個婢女阻止我取雪域毒蓮,你們幾個我遲早要一個個地收拾。若不是你們我怎麼會有今ri?”
若菊道:“主人不喜歡你,與我們何干?她盜走雪域毒蓮就是不想你煉魔人,最終變得半人不鬼,你不理解她的苦心,執迷不悟也就算了,卻還遷怒於我們這些下人……如今我……我……”說著又大哭,忽覺得眼中一疼,竟然昏了過去。
陸崖見狀道:“小南若真的喜歡你,就算你不去煉魔人也是一樣,如今你已經鑄成大錯,殺人無數,應自知悔改才對,卻還要遷怒與婢女,取她們的xing命,小南知道對你只有厭惡之情。”
“住口”,飛鷹臉sè鐵青,喝止道:“小南也是你叫的?”說著他將身上一直穿的獸皮退下,這件獸皮襖自陸崖見到他那一ri起,便穿在他身上,當時是冬天也不怎麼起眼,但在五月裡的初夏也穿這樣一件獸皮,昨ri陸崖見他時,還極為不解。這時才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飛鷹身上已經結成了厚厚的一層鱗甲,似從肉中生出,除了肘腋關節等柔軟處,無一不被鱗甲覆蓋,若穿普通的衣服定然被鱗甲刺破。
四周的火把被夜風吹得呼啦呼啦地響,火光照在飛鷹的光著的上身更顯得恐怖。
他冷冷地說道:“如今為了小南我已經變成了魔人,她是我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指望,無論是誰也不能將她奪走!張也好,你也好,誰阻止我我就要除掉誰”。
火光一明一滅,陸崖眼前一花,飛鷹竟如同鬼魅般憑空消失在自己面前,再看火光下,十三個喇嘛面無表情地驟然出現,接著四周梵音大作,黑夜中聽來格外詭異,那十三個人瞪著眼睛一起向陸崖衝了過來。
他心知肚明,這定是亦攝斯連真的邪術,他們為了對付我可真夠煞費苦心了,可他不親自動手又是為了什麼呢?是了,他自認為是得道高僧,害怕佛祖懲罰,不敢輕易出手,因此只叫那些沒有靈魂的鬼臉來殺人,這也真夠自欺欺人的,若是佛祖有靈,那第一個要死的就是亦攝斯連真本人。
陸崖之前在平南王府,與這些未成形的魔人喇嘛打過一架,因此倒是不太慌張,比起飛鷹來,這些玩偶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自背後取出越龍寶弓,對著跑在最前面的喇嘛就是一箭,正中咽喉,喇嘛應聲倒地。
這時火光突然一滅,另外十二個喇嘛又從四周衝了過來,雖然黑暗中看不見他們,陸崖聽聲音也知道他們並未因第一個喇嘛倒地有所停頓,反而向前奔跑的更快了,陸崖回身兩箭齊發,又中兩人,此時已有一個喇嘛衝到近前,陸崖回身一腳,將他踢飛。可再想上弓箭已經來不及了。他隨手抽出金鞭,一招“月滿西樓”,將一個喇嘛打倒,同時單掌擊向身後跑過來的一人面門。陸崖這一掌使上十成的功力,那喇嘛頓時腦漿迸裂,倒地身亡。
四周的銅鈴梵音越來越急,陸崖雖然連斃六人,但其餘的喇嘛非但沒有停下,反而列加勇往直前。
陸崖又抽出另一條金鞭,雙鞭交錯,舞動如飛,在身子周圍形成了一個大圈,將這些喇嘛重又逼退,火光一亮,除了剛才腦漿被陸崖打出的那一個喇嘛之外,方才倒地的那些竟然又都站起。
陸崖大吃一驚,將金鞭搶圓了,向那些已經“死去”的喇嘛身上招呼,那些喇嘛木偶一樣也不躲閃,站在原地任陸崖的金鞭向打草靶子一樣打在身上,發生鏗鏗的金屬聲響,陸崖雖然招數jing奇,力道也猛,但始終無法將這群喇嘛一舉擊殺,雖然乍一看陸崖佔盡上風,但這些喇嘛與平南王府的又有不同,根本就沒有感覺和死穴,那咽喉上插著箭的喇嘛本來應該已經死了,鮮血從喉嚨處流出可他就是不肯倒下。
陸崖心中著急,自己體力總有耗盡的時候,在這麼耗下去,非被他們活吃了不可。果然,打了半個時辰,陸崖漸覺乏力,出手便不如之前那般敏捷,那些喇嘛一邊挨著打也一邊開始反擊了,兩隻手,不,與其說是手倒不如說是爪子,如削土豆一般向陸崖身上抓去,不一會兒,陸崖的衣服盡被抓成條狀,身上也一道道都是血痕。有三個喇嘛抓住陸崖的金鞭一把奪了過去。
陸崖此時方知這群喇嘛的厲害,隨手一掌向其中一個喇嘛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