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耐不住xing子,不耐煩地說道:“年輕人做事婆婆媽媽,和你火雲大哥一個德行,想去便去,不去就算了,思前想後,天都亮了。她一個女子,你去了又怎麼樣,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陸崖解釋道:“我不是怕她……”
“去看看也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過你最好還是做好準備,那些韃子詭計多端,以防不測。”火雲見陸崖吞吞吐吐,便搶著說道。
陸崖點頭稱是,回到房間取了攬月金鞭和越龍寶弓,又挎上裝著武雷神機的皮囊,也不必知會陳一華與謝三安,便直接去會向南。
火雲擔心,想要跟著他,卻被若水攔住,“你就別去了,萬一真是人家小情人相會,你跟著算怎麼回事?”
火雲心想:陸兄弟武藝不俗,料想也不會出什麼大事,也只好不理此事。
陸崖辭別冰火夫婦,騎著大黃,正要出門,卻見賈步平拿著酒葫蘆笑嘻嘻地攔住去路,“小情人寫信了?”
陸崖臉上一紅,“你怎麼知道?”
賈步平笑道:“大羅金仙什麼不知道,我還知道你有桃花劫呢,要不要我保護你?”
陸崖不以為意,嘿嘿一樂:“你知道的可真多,你最好別跟著啊,你是出家人有些事還是別管了,好好喝酒。”
賈步平含笑不語,依著月亮門,看著陸崖走過。
等陸崖趕到城隍廟時,卻未見到向南的影子。那裡自死了人之後,更顯荒涼,一陣冷風吹過,他打了個寒噤,見城隍廟的廟門已然不見,原來的位置只剩下一個漆黑的大洞,彷彿是黑夜的嘴巴,要吞噬著眼前的一切。
陸崖頓覺一陣沒來由的緊張,呼喚道:“小南……小南?”
回答他的只有死一樣的寂靜,他心想,自己真是糊塗,向南怎麼會挑選一個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與自己相會呢?莫不是真的有人使詐?可這一切又為了什麼呢?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廟裡傳來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陸公子你來了?快救救我。”
聲音尖利悽慘,暗夜中聽來極為刺耳,這絕對不是向南銀鈴一樣的聲音。
陸崖下了馬,慢慢地向那廟門處的黑洞走去,這次他事先有所準備,打亮了火摺子以防再被什麼野獸偷襲,火光下卻看見若菊被反綁著吊在廟裡的房樑上,兩隻眼睛只剩下一對血窟窿,鮮血從眼眶中淌出,流得滿臉都是。
陸崖大驚,將若菊解下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何在這裡,小南呢?”
若菊哭著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本來奉命去給陸公子送信,可才出王府沒幾步遠,就被人打昏,等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被吊在這裡,我什麼也看不見,眼睛好疼啊,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陸崖怒道:“是什麼人這麼狠心?”
若菊道:“我也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怎麼這麼疼。”她想伸手去摸,被陸崖按住,“別動,你現在傷口在流血,那信中寫的什麼,你可知道?”
若菊道:“信中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主人只是要我送信,未曾提起。”
陸崖此時已經明白了,定然是有人盜了小南的信,然後塗改之後送給自己。可也沒必要將若菊的眼珠子挖出來啊,引我來這城隍廟又有什麼目的?上一次來到這裡便覺得yin森可怖,這次連狼也沒有了,反倒更顯心驚,敵人在暗處,不知道有什麼手段來對付自己。此地不宜久留,須得速速離去才好。
想到這,他攙起若菊向門口走去,才走了幾步,卻聽見有人一聲暴喝:“來都來了,就想這麼走嗎?”
接著四周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對著廟門的火把前,飛鷹手持著鐵棍正怒目而視。
陸崖一見是他,頓時明瞭,自己白ri裡與向南手拉手的親密舉動被他看在眼裡,試想之前有人言語中對向南不敬,他便出手殺了對方,今ri他見我和小南如此,定然是怒火中燒,若菊給我送信,他又遷怒於若菊,故此將她雙目毀去,這人因愛成恨,已經瘋到無可救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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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中)醉吟詩奇峰突變
見到了敵人,陸崖反倒鎮靜下來,“原來是飛鷹將軍,深夜請我來這有何貴幹?”
飛鷹冷笑一聲,“師父已經把你的事說了,你是我奪得蒙古第一勇士的唯一障礙……真想不到當ri關帝廟裡那名丫鬟打扮的居然是個男人,早知如此,我當初真不該留下你這個禍根!”
陸崖道:“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