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啊!”他便說:”這是短波,那個就是給敵人發情報用的。”“而且,每天晚上十點左右,你還在外面給你父母站哨是不是,而且都要半個小時左右?”其實,我是每晚那個時候出去上廁所的而已。臨走的時候,他還特別甩了一句話給我說:“如果你想起什麼事情,可一定要告訴我!”
轉眼間家徒四壁了,我完全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讓我更難接受的是,突然之間,作為我最可信任的父母都成了讓我打擊的物件,要我視他們為敵人。我頓時覺得身邊沒有任何人可以相信,更沒有任何人來理睬我。就這樣,大約過了大半年,父親的迴歸讓殘缺的家庭重新燃起了希望。這之後沒多久,我就跟隨父母一起下放到寧夏一個叫西大灘的農村接受“再教育”。那時我家被安排在生產隊馬廄旁的一個空草屋借住,父親的工作是看穀場,母親派去掃廁所,而我則安排去上了當地的一所子弟學校。在那裡我們一呆就是五年。
那個時候,我完全過上了小兵張嘎式的生活,農村的小夥伴都非常憨直樸實,我跟著他們一起下河捕魚,在曠野上放羊,天昏昏暗的時候,一起嬉戲著數星星……跟著其他同齡人一塊玩耍,我找回了一個孩子的天真與自由,以及與自然為伴的樂趣,很多在城裡生活的那些陰影和冷漠也消散了。那個子弟學校的教師,也基本是下放的知青,年齡比父母小一些。雖然,我白天在外面玩得野,但是父母還是很督促我的學習,畢竟他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所以,我的成績經常得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