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大將也多被秦一斬殺,大梁亦因此而徹底走向衰敗,今日的梁國已是處在風雨飄搖之中。
這次秦一的破襲,連克數陣,攻城拔寨,無人能敵。
如今倚之為經濟源頭的九江也落入敵手,蕭銑也被逼到了死亡邊緣。
大梁的覆滅,亦是為之不遠,這個即將走向生命終結的梁帝不發瘋才怪呢。
而站在他面前寥寥幾個大臣也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個個哭喪著臉,好似家中死了人一般。
秦一向來喜歡使用連環毒計,這次在九江刻意放走大量逃兵,正是要動搖梁軍僅存的戰鬥意志。
果不其然,等蕭銑發現情況越發不利想要阻止地時候已然來不及了,城中到處哄傳著黑甲軍的恐怖。
許多人已經開始挾妻帶女的舉家逃亡,就連朝中那些膽小的大臣也趁夜逃走大半。
身為蕭銑手下的核心重臣,他們更清楚秦一的手段。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秦一或許不會與那些尋常百姓為難,卻絕對不會放過蕭銑手下的臣屬。
為了活命。只得向南方逃逸而去。
樹倒猢孫散,這顆大樹還沒有倒下,樹上的猴子已經開始另匿出路了,也無怪蕭銑這般憤怒。
想必被自己手下臣子無情的拋棄,才是真正讓他惱羞成怒的原因吧。
薰景珍身為蕭銑手下頭號戰將,早已和主子地利益糾纏在一起。縱是逃跑也不會有人收留他。
醞釀了許久,終於開口說道:“聖上,我們並不是沒有回天之力,所以暫時大家都不用如此悲觀。”
不管有無對策,都不能讓己方士氣徹底墜入冰點。
薰景珍武功雖然不如蕭銑,但領兵才能以及戰略眼光總還是有的,知道這時候應該說些什麼。
蕭銑現在就像是溺水之人好不容易看到了面前有根救命稻草,自然死都不會放棄。
眼神一亮,竄到董景珍面前,顧不得君臣之儀。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熱切的追問道:“計將安出?”
薰景珍雖然很享受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但亦知現在不是裝深沉的時候,不然定會被迫不及待地蕭銑和身邊那幾個眼神灼熱的老頭子活活掐死。
乾咳一聲,不再賣關子:“據逃回來計程車兵報告,敵人全都是騎兵,數量並不是很多,而且並沒有後援部隊的蹤影。”
蕭銑眉頭緊皺,說道:“意思就是說他們只是一群孤軍。你確定嗎,這次的對手絕對比我們想象中還要狡詐百倍。”
薰景珍擦去頭上冷汗。說道:“大華也並不是高枕無憂,關中李唐的威脅他們不得不重視。
所以,根本就不能派出大量兵力增援,這次秦賊選擇偷襲而不是正面戰鬥亦是其中最主要的一項原因。
我們有兩個方案,一個比較冒險,那就是派出所有騎兵,跟他們打場硬仗,我們的優勢在於地利,拼消耗,咱們拼的起。
保守的方法則是扼守城牆,已逸待勞,秦賊手下皆是騎兵,不善攻城,我們可以憑藉著巴陵城牆高大寬厚地優勢,讓他撞個頭破血流。
當然,這點的麻煩卻是假若秦賊看穿我們的計劃,選擇鞏固現在搶佔的地盤,那就有些麻煩了。
所以,還請陛下定奪!”
不愧是老狐狸,直接把熱山芋扔到蕭銑手中,反正你是皇上,不管結果如何,都怪不到我身上。
蕭銑眉頭快要擰成川字。閉目沉思了良久。
終於睜開眼簾,眼眸內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厲聲道:“不若雙管齊下,若秦賊膽敢來犯,就依靠巴陵城堅的優勢以守代功。
如果他龜縮不前,我們再按照第一套方案施行,九江城畢竟在朕手中經營多年,那屠夫又手段狠辣,滅絕人性。只要朕登高一呼,定能讓他內外交迫雙面受敵。”
“聖上英明!”
奪取九江並整頓多日的秦一終於再次率領著他手下越發彪悍的黑甲騎軍再次出發,向蕭銑最後的老巢巴陵趕去。
一早秦一就把九江城地防務管理全數交付給了鄭淑明,這個女子絕對是大唐中被大多數人低估的角色。
從她一介女兒身卻能整合十多個門派,利益互相糾葛地大江聯,可見她對政務處理的能力絕對是數一數二。
不同於沈落雁戰場決策的颯爽英姿,鄭淑明的才能絕對不遜色於她分毫。
據了九江,但秦一手下的騎兵顯然不適合守城,這不量戰力。且連續分兵是戰場大忌。
讓大江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