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高倨馬上,摸著下巴上生出的短鬚,沉吟道:“總算是有些反應,這倒是個讓人振奮的好訊息,若對手太弱委實讓人失望。多少騎兵?”
斥候思索了一下說道:“應該在兩千五百左右,據屬下估計這對騎兵可能是先頭部隊,後邊可能還有步兵跟隨。”
秦一擊打著手掌,臉上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說道:“很好,就是他們了,九江不過是池中抓魚,去了也沒什麼油水了。
這頓大餐算是老天主動送到口邊,若是錯過了才是可惜。傳令下去,調轉方向,我們去跟蕭銑那老兒的騎兵崽子好好較量一番,告訴那些蠢貨騎兵究竟是怎麼使用的!”
“殺!”
……
薰方是右路元帥董景珍的親侄兒,仗著自己叔叔的權勢輕易謀了個高位,手握一方兵權也算是前途光明。
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卻是滿面陰霾,陰沉地能擠出墨來。
原因無他,不論是誰正在為人類子孫傳承努力耕耘的時候無端端的被人從粉腿玉臂中揪起來,都會是這種大便臉。
沒有當場殺人洩憤已經證明他涵養不錯了。
當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以他在巴陵的囂張自然不需賣任何人面子。換做以前早就一刀砍死。
但這道旨諭卻是蕭銑親自傳達下來的,若是拂逆了梁帝的意思那可是欺君罔上抄家滅族之罪。
只得星夜帶著手下向九江趕去,至於身後的步兵讓他們吃灰去吧,老子可是騎兵跟那些泥腿子在一起豈不是丟份!
“將軍,前邊就是斷龍領,是不是先派斥候前去探探訊息。以防萬一。”
薰景珍知道自己這個侄兒是個什麼貨色,一早在他身邊配了個軍師。
薰方眉頭微皺,不耐煩的揮手說道:“中德也太膽小了,這裡乃是我大梁腹地,誰敢來此撒野搗亂。
而且我數千大軍就算是不開眼來此生事也不過是自尋死路,放心好了,嘿嘿,上次去九江的時候與春在樓地霍琪小姐緣鏘一面,這次正好來此佈防,怎都要一償所願。”
想到女人董方的心中又像是點著了一把火焰。燒得他渾身燥熱,恨不得早些趕到九江,好與那美人共效于飛。
“媽的,真是頭蠢豬,腦子裡除了女人什麼都不知道,若不是生了個好身家,這小子早就被人捏死了。
跟著這種蠢貨,一輩子都別想出人頭地,怎麼不讓人把他一箭射死!”
知道主將的性格。軍師不敢有絲毫反駁,只是心中不斷腹誹。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大驚小怪。
只是突然得到這份命令,心中怎都有種不妙的感覺,心頭升起一團陰臁���欽媸潛北吣切┤舜蜆�戳耍�
為什麼至今都沒有收到任何訊息,或者這此出兵只是上頭那些人未雨綢繆?
以他三流的頭腦一時間缺乏必要的情報,眼前一片迷霧,對於秦一的佈置手段自是一無所知。
沒有遇到任何意外,諸人輕易穿過了這道狹窄的山澗。
讓軍師終於鬆了口氣,看來真是自己多疑了,這是巴陵到九江之間唯一適合敵人設伏的地方,穿過這裡,九江已然在望。
南方氣候溫暖,環境優美,本就不如北方氣候之惡劣,所以,南方士兵與北方士兵在戰鬥力上有著必然地差距。
蕭銑手下的騎兵也絕少經過生死大戰的磨練,整體戰力
與真正的精銳比起來要差了不止一線,且攤上這種愚將……
一頭豬領導著一群綿羊能夠勝過一隻猛虎率領的狼群嗎?
答案似乎不言自明。
驚變來地疾如驟雨。
就在這些人沒有絲毫警惕的時候從側面的山坡後傳來一陣悶雷般的轟響,腳下的地面一陣顫動。
薰方滿臉迷惑地說道:“怎麼回事?”
軍師此時面如死灰,身體僵硬,雙目凸出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坡頂,喉嚨像是塞進了一隻青蛙,發出咕咕的怪音。
被手下無視。自是讓一向好面子的董方覺得不爽,本就心情不好,心胸狹窄地他再也忍耐不住,舉起手中的馬鞭照著軍師的臉上甩了過去。
連個狗腿也敢鄙視本公子,若不整治你豈不是讓手下人小覷,老子還怎麼制軍。
“啊!”
軍師終於發出一聲慘叫,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細嫩地皮肉已經開裂,露出內力翻騰的血肉。
卻好似恍若未覺。扯開嗓子吼叫道:“敵襲,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