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剛剛得到的寶貝馬駒洗刷。
契丹人以及突厥人都是馬上的民族,他們對馬兒有著天生的依賴,大多數都是從小就開始照顧自己選中的馬駒。
然後陪伴著自己一同成長,馳騁天下。
所以,也無怪少年憨厚的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
‘嗚!”
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呼嘯。
少年愕然來頭,向天空瞅去。
一道黑影破空而至,如閃電般刺入眼眸。
胸膛處傳來一陣劇痛,少年嘴巴大張根本未及閉合,手中的羊毛刷掉落在水中,卻已無人顧及。
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已經被一股大力拽離了地面。
“啪!”
瘦弱的身軀砸落在水中,一股殷殷的血水從胸膛冒出,瞬間浸染了這片河面。
眼中的神采尤為散盡,而生命的火焰卻已經離他而去。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撥開身邊的草地,望著躺在溪水中的少年屍體,以及驚惶失措的馬駒,那人冷笑一聲,又轉身離開。
“大人,四周圍的障礙已經全部拔除。”
面色冷肅的年輕人單膝跪地,漠然說道。
放眼望去,這片平原上不知何時突然站滿了人群。細數下來至少有兩千之數。
一個個身著輕鎧,手持厚背長刀,身上殺氣凝聚,面容冷洌,讓人望之心寒。
秦一輕拍著雙手,鷹目遠眺。冷然說道:“很好,我們之所以選擇在僻靜處登陸,就是要打這些契丹賊狗一個措手不及。
我們現在已經是站在敵人的老窩中,就不需要什麼標準了,除了馬匹,只要是能夠喘氣地全部誅殺,聽明白了嗎?”
“尊大人法旨!”
秦一滿意的點了點頭,南洋之行果然沒有白廢。戰場永遠是淬鍊男人血性的最佳舞臺,雖然不如中原戰況慘烈。
在南洋這些時日,秦一手下士兵與負隅頑抗的土著士兵發生了至少上百次激戰。死傷損耗極為慘重。
但亦因此終於磨去了這些傢伙身上的浮燥、軟弱,正在向一隻百鍊精兵靠攏。
秦一的目光中閃爍著幽冷地殺意,從前次在渤海灣之戰中俘獲的海戰倖存者口中探知這座牧場的存在以及其本身代表的意義。
東海盟盟主窟哥早在彭城的時候就被秦一斬殺,現在雖然有契酋摩會重新統領,聲勢早已不如以往。
但震怒於自己長子在中原被秦一坑殺,摩會用更加瘋狂的手段報復中原的百姓,幾乎每隔幾天都要南下劫掠。
此時正是後方空虛,牧場中只有老幼女子留守。
如此良機秦一又怎捨得放過,當及選擇了一條僻靜道路。準備先抄他後路。
當殺氣騰騰的諸人衝進牧場邊緣地時候,才被某些人發現。
一個個震驚莫名,驚惶失措,向各處慌亂的跑去。
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有心算無心,當一柄柄鋒利的刀刃割裂帳篷,刺入老人孩子身體地時候,換來的只有一聲聲絕望無助的慘叫。
對這些狼的子孫,漢人絕大多數沒有好感。
再加上剛剛從南洋回來。一個個身上濃重的血腥氣尚未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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