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些狼的子孫,漢人絕大多數沒有好感。
再加上剛剛從南洋回來。一個個身上濃重的血腥氣尚未褪色。
下起手來更是心黑手辣,絕不因為敵人是女人而有絲毫的手軟。
在這一年中,秦一已經徹底的把自己的意志灌輸進了這隻軍隊中,無數血的教訓死死地警告了他們。
沒有任何一人膽敢違背秦一的命令。
功必獎,過必罰。
無情、冷酷的殺戮就此展開,牧場瞬間被染成一片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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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雷是契酋摩會的幼子,也是已故東海盟主窟哥的唯一親兄弟,長得比一般契丹人更加高大,善使一柄重達六十斤的鐵錘,勇悍異常。
早被視為現今契丹第一勇士。
數天前他就隨父親南下打草谷。許是邊境的漢人早就知曉他們的危害,一個個學地賊精,要不舉家搬遷。
要麼躲進僻靜的深山中,根本就不給他們逞兇的機會。
至使方圓數百里之內已是再無一個漢人村落,心情極度不爽,最終卻也因為口糧告罄,而不得不返回最近的牧場補給。
翰雷更是心中發狠,這回一定要帶足糧食,背齊馬匹,再度南下,不斬殺那些狡猾的漢人絕不回來。
但今次迎接他的不是族人熱情的歡呼。
尚未到達牧場,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已經撲鼻而來,令人聞之作嘔。
頭頂上空亦不斷有黑色的高死烏鴉呱呱梟叫著飛過,隨即落到牧場中。
翰雷空長了一副力氣,腦袋就有些不太靈光,還沒有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身後的父親摩會已經滿臉色變。
高大地身體更是差點從馬上掉落下來,顫聲說道:“不好,牧場有變,我們快過去。”
……
千餘名契丹勇士一個個睚眥欲裂,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如同地獄盛宴的悽慘場景,一個個呆若木雞。
好似一瞬間靈魂出竅,怎都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
出發前還好好的族人,怎會眨眼間就成為了一具冰冷的死屍呢?
“吼!”
翰雷口中發出仿若受傷野獸的嘶吼,手中大錘狠狠的砸在腳下,激起漫天泥土,滿目兇光的喝罵道:
“死了……全都死了,就連小孩都沒有放過,成年人更是被砍下了頭顱,這是突厥人慣用的殺人手段,可惡呀!
我要找他們報仇,不殺光突厥人為我族人報仇,誓不為人。”
“你給我站住,事情究竟是誰幹的,尚未確認,你莫非想拖累死全部族人嗎?”
不愧是契丹人的首領,摩會雖然早已恨的咬破了嘴唇,但這時候卻不能不比這些血氣方剛的族人更加冷靜。
如今突厥人勢大,絕對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契丹人可以輕易招惹的,就算事情真是他們所幹,也必須從長計議。
何況,這事還透著古怪,說不得就會中了敵人的詭計。
“你們分散到四周,看看有無倖存的族人。”
飛速的考慮了片刻,摩會決定再仔細蒐集一下可能出現的證據。
至於搜尋族人,這個希望實在渺茫。
對手顯然不是普通的狠角色,不但下手狠辣,不留一點活口,還故步移陣,讓他根本就看不明白到底是誰做下的這等陰損事情。
秦一這招自有其狠辣之處,奇兵突出,摩會就算想破腦袋也猜不到真正的兇手竟會是他們。
大約半個時辰,所有出去搜尋的族人全部回來,一個個面含悲憤,任誰一再看到自己族人慘死的景象心情都不會好過。
以往只有他們南下劫掠軟殺戮弱的漢人,沒想到現世報來得快,如今就該他們品嚐一下這種痛徹心扉的滋味了。
一個族人舉起一柄斷刀,滿臉憤怒的叫道:“這是在一個族人的胸膛上找到的。”
摩會接過刀柄仔細觀察了片刻,突然再度色變,驚叫道:“這是突厥人的戰刀,難道……真是這些禽獸所為?”
這下終於點燃了炸藥包。
周圍一眾契丹勇士聞言更是群情悲憤,紛紛抽出手中兵刃,叫囂著要殺上草原,以牙還牙。
隨著突厥人勢大,越發欺凌壓迫周邊的草原民族。
契丹人也正是如此才輾轉來到了平廬,雙方的仇恨早已不用言語來挑撥。
這件事不過是一根導火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