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南宮府上下都知道伯典接替父職;做了王都虎賁統領虎賁氏的訊息。夫人坐在廳堂裡;看著已然成熟起來地兒子;滿心歡喜和欣慰。她站起來走到兒子身旁;說了些勉勵的話;忽低下頭抹抹溼潤的眼角;道:“兒啊;你父親走了;你就是我們虎賁家的頂樑柱;為母今後也要依靠著你了!”
伯典低頭看著母親;現她的兩鬢又生出許多白;眼角又多了幾重皺紋;心裡一酸;道:“兒定不負母親所望。”
周筱青和伯典按原出了別院;策馬向南郊靜薔墳冢的方向馳去。走不多遠;聽見身後有人大聲呼喚;“伯典公子;等等!”
兩人勒馬回頭一瞧;見剛才那傳諭旨的欽差又回來了。他狠拍了下馬屁股趕到伯典面前;拱手道:“公子;吾王想見見公子;請公子馬上進宮。”!
第十七章 要命來了
馬上進宮?”伯典皺眉。
“是的!”欽差道;一拱手;“公子請!”
“快進宮吧;典;我自已去好了!”周筱青道。
“不;你乖乖回去等我;或者;到茶軒去!”
周筱青知道伯典不放心;聳聳肩;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
伯典以為她答了;笑笑;跟著欽差進宮去了。
周筱青看了看頭頂上碧藍的天空;想了想;催馬向南馳去。出了南門過了護城河;不多時;來到了靜薔墳冢所在的湖畔。湖畔美麗依舊;水面上的波紋隨風瀲灩;岸邊碧草如茵;遠處依稀有散放的馬兒低頭食草;近旁的樹林裡;小野花們戀戀不捨地在秋風中搖曳。
周筱青下了走到墳前;見那墳上竟然生出一些雜草來;便動手將它們拔去;又拿起墳旁的鏟子將土平整了一下;覆了些新土上去;將墳的邊緣修了修。一刻鐘後;周筱青抹了抹額上滲出的微汗;在靜薔墳旁坐了下來。後世坐在前世的墳前;與死去的前世說話;這是多麼不一樣的人生體驗啊;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和她一樣;穿越到前世的身邊;續寫了前世的情緣?
周圍靜靜的;只有風吹過樹梢的和不時傳來的隱隱約約的馬啼聲。周筱青默默地感受著初秋的靜;感受著時間的流動;感受著靜薔的靈思;忽然心裡生出一種奇特的感覺;就象初見靜薔時一樣。她知道該對靜薔說點什麼了;似乎靜薔就坐在她身旁傾聽;於是道:“薔;你知道嗎;伯典他”
剛說了幾個字;周筱青到周圍傳來一種異樣的聲音;象是腳步聲;再聽;又消失了。大概是自已的錯覺吧;也不理睬;繼續和靜薔說話。忽然有黑色的影子從樹林中跳出來;周筱青還沒看清是什麼;面前就多了兩個蒙著面紗地黑衣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周筱青覺得有點熟悉;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起身喝問:“什麼人?”
那兩人抱臂立在筱青面前。慢慢將面巾摘下。周筱青大驚。“又是你們!”
“哈哈哈。真高興你還認得我們!”那兩狂笑了一陣後。掂了掂手中地武器。
原來他們就一直想得到寶鏡地西戎。上一次從驛站旁地密林逃走躲了起來。待腳傷好後又悄悄地盯上了周筱青。
“你們別再費盡心機地想得到寶鏡了。它不在我身上。你們跟著我也沒有用!”荒郊野外又遇到兩個惡徒。周筱青有點緊張。但是她不。料想他們沒得到寶鏡前。不敢對她怎麼樣。
“你錯了。今日我們不是為寶鏡而來。”瘦漢道。
麻一笑非笑地點著頭。
這下週筱青納悶了;“不為寶鏡?為什麼?”
“為你!”
周筱青不明白他們的意思。莫不是想劫財?自已不會傻到將錢帶身上。劫色?我的天;那該怎麼辦?悔不聽伯典的話;自已跑到這裡來。她緊張地打量了下瘦漢和麻三;見他們雖面帶兇惡;卻也不象是要劫色地樣子;心裡有了點底;鎮定了一下道:“別和我打啞謎;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如果沒事請馬上走開;別髒汙了這麼美麗的地方。”
瘦漢看著周筱青;眼神竟有一絲欣賞之意;破鑼似的嗓子笑了兩聲;道:“果然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地周筱青!”
“大哥;少和她廢話;趕快結果了她!”一旁的麻三不耐煩地道。
周筱青心裡一顫;明白了;他們要的是她的命。只見那瘦漢聽了麻三地話點點頭;收起臉上的笑;兇相畢露道:“周筱青;明白告訴你;我們是來取你性命的;今日;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說完不等周筱青說話;大刀出鞘向周筱青砍來。
“慢!”周筱青大喝一聲。趁兩人愣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