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懷著悲痛帶了他那一班武士來送虎賁氏。子宣因為伯典地關係也來看了一回。仲姜得機會在這麼多人前露臉;更是把功夫做足;挽住夫人哭天抹淚好不傷悲。
葬禮第三日一大早;周筱青和伯典在東廂裡早餐。經過那日的厚葬之禮;兩人雖然都有點疲憊;好在心情恢復了許多;整個南宮府也從那日極度的悲痛之中走出來;換了素日的平靜。
再過一日;伯典就要到國學復課了;而周筱青;也要做回朝九晚五的茶軒老闆。
“典;飯後去看看靜薔吧!”周筱青吃進最後一口粥。
“好啊。”伯典從妾奴手中接過帕子;坐到周筱青身旁;輕輕為她拭了拭唇;深深地看住她;“筱青;你瘦了。”
周筱青將頭靠在伯典肩上;微笑地道;“還說我呢;你不也一樣!”
伯典一笑;嘆了口氣;“筱青;你相信人真的有在天之靈嗎?”
周筱青側頭;“當然。靜薔不是已經迴歸天界了麼?她可是薔薇花仙呢!”
伯典皺眉;“我一直疑惑;為什麼每個靈魂都要一
軀殼;這個身體又是如此脆弱?”
“也許;沒有經過身體的感受;靈魂就很難滿足很難完美吧。或;身體是每個靈魂所必須的經歷;它們必須完成的任務?”說得周筱青自已都糊塗;這本來是件說不清楚的事情。
伯典想著周筱青地話;正待開口;一家臣來稟;“宮裡小臣要見公子!”
“哦?見我?”伯典和周筱青對望一眼;起身向廳堂走去;好奇心讓周筱青也悄悄地跟了去。
只見廳堂門外來了好三個身著玄衣的小臣;他們表情嚴肅舉止端正;其中一名小臣手捧一個用錦緞覆蓋著的盒子;另一名小臣手捧一個方布包;兩人皆昂立於門旁。
周筱青很是驚;這是要幹什麼?又覺得這情景有點眼熟;她確定在某些電視劇上見過;大概接下來;便是“奉天承運;皇帝詔約”這類的話了。
果然;待伯典走近;一欽差臣上前施了禮;朗聲道:“尊天承運;吾王諭旨!”
伯典聞聽是子諭旨;行了大禮道:“接旨!”
那小臣恭敬:從身後綿緞盒子裡取出一冊竹簡;朗聲誦道:“欽遵周官之禮;今冊命虎賁氏嫡子伯典接任虎賁氏一職;統領王都虎賁軍;翌日入宮上任。欽此!”
原來是讓伯典接替職;做虎賁氏!周筱青張大了嘴巴;自已還真的沒有想過伯典會做大官;周筱青心裡說不清楚是喜是憂。
又見欽差自另一小臣手中取過方方的綿緞包遞給伯典;伯典雙手接過了;欽差恭敬地道:“這是吾王欽賜的官服;明早穿戴了上朝。”
伯典謝過了欽差;欽差也不多留;帶了小臣回宮去了。廳堂門前;伯典抱著一包衣裳兀自呆立著;忽見周筱青從廳堂後面探出頭來;向他伸著舌頭做鬼臉;笑道;“原來你躲在那;出來吧!”
周筱青現身出來;向伯典手中的布包裡面看了看;道:“做官了;得適應些日子呢!”她瞭解伯典;伯典孤獨超然;這樣的性格並不適合做官。
伯典嘆了口氣;他何嘗想做官呢?可這是他的責任;父親走了;將他一生最愛地事業交給了自己;不管怎樣;他不能再對不起父親了。
“恐怕以後會比較忙碌。筱青;”伯典用一隻手扶住周筱青的肩;柔情地看著她;“多希望每時每刻都和你在一起;看著你。可是;這是我無法推卸的責任。”他還記得和孟子宣以及梁國路正傾心相談的那個午後;可以說;是他們讓他第一次思考責任這兩個字。
周筱青豪邁地擊了下伯典的手臂;“典;我支援你!好好做官;個好官!你才華蓋世武功卓絕;若是為官;真地是造福周人的大好事!”
伯典被周筱青逗樂了;“有你這些話;我就是不好好為官都不行了!”說完擁住她回了東廂。豈知不遠地地方一個隱蔽處;仲姜妒恨的眼睛一直盯在他們身後。
“妹妹;”孟姜走過來;“看什麼呢?”
“伯典當上虎賁氏了。”仲姜轉過頭告訴孟姜。
“那是好事啊;妹妹;以後你就是王都虎賁統領地夫人了呀!”孟姜替妹妹高興。
“可我一見那賤妾高興;我就”仲姜氣得跺腳;恨不能將周筱青螞蟻一踩死。
“傻妹妹;那賤妾也活不了幾日了;何必在意她!”
仲姜聞言氣順了些;央求孟姜道:“姐姐;你再去找找那怪人;讓他早些下手!”
孟姜想了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