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意,向他愛他,他日,他睥睨天下之時,身邊必有她的一席之地。
父親說,皇帝親政多年、早已不是當初剛剛登基時的新帝,打壓舊臣在所難免,所以,他借救這個男人於暴室之名,告老還鄉、淡出政事,一來遂了皇帝心願,二來,為她的將來搏了一個重彩在手。
他會感激父親的。
他以後會還她一個更光鮮的位子。
他會對她好的。
好嗎?
她問自己。
的確是極好的。
錦衣玉食、溫柔體貼,大婚到現在,他連一句重話都未跟她說過。
可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少了什麼呢?
少了夫妻之實嗎?
不,不僅僅如此!
直到方才三四個人將他的手指掰開,讓他放下那個女子的腕時,她猛然明白過來,是少了什麼。
手指順著他的眉宇往下,劃過他高挺的鼻樑,來到他薄削的唇邊。
或許是還在發熱的緣故,他的唇滾燙,燙得她輕輕描繪在上的指腹有些顫抖。
心神一動,她忽然想,如果被這樣的唇吻著…臉上一熱,她低頭,傾身湊了過去……。
屬於男人獨有的氣息,肆無忌憚地縈入鼻尖,她的唇小心翼翼地,貼上他的,如同瞬間被一團火焰擊中,她心魂俱顫。
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辦,卻驀地發現,男人陡然睜開了眼睛。
她驚呼一聲,直起身子。
腕卻是驀地被男人握住。
她心尖一抖,小臉瞬間就紅了個通透。
還以為是男人的情不自禁,可男人接下來的話卻將她的一顆心打進了冰冷的谷底。
“蘇月呢?”
他問。
一邊問,他一邊抬手撫上額頭,微微晃了一下,似是在極力回憶什麼。
驀地,他突然眸光一斂,翻身坐起,也不等白嫣做出反應,就掀開被子,起身下了床。
“爺……”
白嫣也連忙起身,取了衣架上的袍子,剛想提醒他,太醫囑咐,以防包紮好的傷口裂開,要躺著靜養,一個回頭,哪裡還有男人的身影。
這般急切。
白嫣怔怔垂眸,看向手中的袍子,忽然想起什麼,又回頭看向床榻邊上的踏板上。
果然,那個男人竟是匆忙得鞋子都沒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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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初歇的夜,很涼爽。
一縷朦朧的月影爬過雲層,清輝淺淡迷離。
商慕炎走得極快,穿過抄手遊廊,穿過水榭亭臺,直直往倚月苑走。
他記得蘇月是跟他一起回來的,那她人呢?
他記得她問,能一個人回來嗎?
難道……將他送回來以後,她又走了?
不!
心中急切,腳下的步子愈發加快了幾許。
剛走到倚月苑的院子,就看到裡面燭火搖曳,他心中一喜,徑直推開廂房的門。
沒有人。
連婢女春紅柳綠都不在。
他這才想起,曾經他交代過,無論蘇月在是不在,這間廂房,夜裡都必須留一盞燈。
真的走了嗎?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