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王如俊獻給您的什麼活寶貝?”
“是啊。”
項剛勃然色變:“您大概忘記您是什麼身份了。”
“怎麼了?”
“怎麼了?一個歌伎,一個歌伎您居然把她收在膝下。”
“誰說她是歌伎,她還沒……”
“還沒獻藝,就不能稱為歌伎?您把她當歌伎,倒還罷了,您怎麼……”
“項剛,別管她是什麼出身,她長得好,什麼都會,我喜歡她……”
“喜歡她也不能收在膝下,一個歌伎一躍而為公主,您這是破壞國家的體制……”
“我不管什麼體制不體制,我喜歡我就這麼做。”
“不行,我不能答應。”
“項剛,你怎麼什麼都管?”
“這是我的權責,當初是您把這種權責交給我的。”
“我是讓你管別人,不是讓你管我。”
“您提督三廠,貴為九千歲,更應該以身作則。”
“這……你能不能不管?”
“可以,只您除去我這個內行廠總教習的職銜,我就可以不管。”
“這!項剛,你太過了點兒了吧。”
“一點都不,我說的是實話,而且這已經是最有分寸的了。”
劉瑾臉色突一變,拍了座椅扶手:“項剛,你可別不知進退要挾我,真惹火了我……”
項剛平靜地道:“九千歲,怎麼樣?”
劉瑾的態度馬上又軟了不少:“項剛,我授你職權,是讓你管公事,你總不能連我的私事也管啊。”
“九千歲,什麼叫公事,什麼叫私事,這對您來說,公私很難明分,不錯,您收乾女兒是私事,但是這件事牽涉到您的安全,它也就變成了公事。”
“你這是強詞奪理。”
“誰!九千歲,是我麼?”
“這……那你說,你要我怎麼辦,你才滿意?”
“很簡單,取消收義女這一說,仍拿她當歌伎養,或者乾脆把她給王如俊送回去。”
“開玩笑,君無戲言,我雖不是君,可也是九千歲,皇上以下就數我了,我怎麼能說了不算呢,再說人家頭都給我磕過了。”
“那也好辦,請九千歲您準我辭職。”
“我不準。”
“恐怕由不得您。”
項剛兩道濃眉往上一聳,轉身要走。
“項爺。”
花三郎眼明手快,一把拉住。
項剛霍地轉過臉來:“老弟……”
花三郎揹著劉瑾,一施跟色道:“您賞我個面子,讓九千歲考慮一下。”
“明擺著的事兒,有什麼好考慮的。”
“項爺,九千歲何等尊貴,一言既出,禮都行過,總不能讓他馬上悔改,就算是不要這個乾女兒,也得慢慢來,找個適當的理由啊。”
項剛轉身望劉瑾:“您願意考慮?”
劉瑾何樂而不願先把眼前應付過去,忙道:“願意,願意,行了吧。”
“好,過兩天我再來聽您的話,老弟,跟我走。”
他拉著花三郎,大步行了出去。
聽不見步履聲了,劉瑾才滿臉氣的猛拍座椅扶手:“該死的東西,慣壞了你了。”
這裡劉瑾罵了一句。
那裡項剛、花三郎一邊往外走,項剛一邊道:“老弟,你是什麼意思?”
“項爺,我怕您弄僵了。”
“怕什麼僵,大不了不幹,他還能砍了我不成。”
“項爺,有件事您還不知道,您幫我找玲瓏的事……”
項剛馬上一臉歉疚之色:“抱歉,老弟,我沒想到會這麼難,以往沒碰上過這種事……”
“不用找了,項爺。”
項剛一怔:“怎麼說,不用找了?”
“玲瓏現在內行廠裡。”
項剛猛可裡停了步:“真的?老弟。”
“真的。”
“你不是跟我開玩笑。”
“怎麼會,這是什麼事。”
“你告訴我在哪兒,我去把人要出來。”
“您已經見過了。”
項剛一怔:“我見過了……”猛又一怔:“難道會是那個什麼秋萍公主?”
“項爺,一點也沒錯。”
項剛叫道:“怪不得我覺得眼熟,可不正是你告訴我的那個模樣……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