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只有金如山跟九千歲兩個人知道了。”
說話間,兩個人出了內行廠,項剛沒有停的意思還在走,花三郎卻停了步,這麼一來項剛也停下了:“怎麼了,老弟?”
花三郎道:“您要回府了吧?”
“是啊,不回去幹什麼。”
“那我就不跟您一塊走了。”
項剛道:“不上我那兒去,你上哪兒去?”
花三郎也不知道該上哪兒去,但是他臉上窘迫地笑笑說:“我覺得該上肖府看看去了。”
“呃!”項剛一副恍悟模樣,笑道:“那我就不敢強邀了,咱們就在這兒分手了。”
花三郎一抱拳,要走。
項剛伸手一把拉住道:“老弟,論年歲,也該成家了,要是不好意思張口,找我,我願意做個現成的大媒。”
花三郎窘迫一笑道:“項爺也還沒成家,不是嗎?”
項剛哈哈一笑道:“別跟我比,跟我比你老掉了牙,還不一定能娶上老婆呢。我自由慣了,可不願找個人來管著我。”
“那是您的想法,女兒家青春有限,您可不能讓人等太久。”
“人,你說誰?”
“還有誰,跟我裝糊塗啊,項爺。”
“你是說南宮?”項剛哈哈一笑,笑得卻有點勉強,笑聲之後,也隱藏些淒涼:“誰都瞞,獨不瞞你,我是有這意思,甚至求之不得,可是誰知道人家是怎麼看我的。”
“誰又不知道,這老早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您還要人家對您怎麼樣,總不能讓人家先開口吧。”
“不,老弟。”項剛搖搖頭,神色漸趨凝重:“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自己知道,她對我是不錯,可就是差那麼點兒,就差這麼一點兒,讓我不能不覺得,談婚嫁,似乎還不象那麼回事兒。”
“有這種事兒?”
“不信往後你多留意點兒。”
“那恐怕是您……”
“別淨說我了,老弟,一切順其自然,不能強求,她不急,光我一人兒急也不行,你……”
花三郎一抱拳道:“我該走了,項爺。”
話落,他拔腿就走。
背後,傳來項剛的哈哈豪笑……
花三郎真不知道該上哪兒去,可是走著走著,他卻走到了肖府門前。
既然到了肖府門前,當然只好進去了。
進門往裡走,卻在二門處,碰見了一個以前見過,這一陣子好久沒見的人——文廳的文老夫子。
文老夫子先打招呼:“花總教習。”
花三郎一怔忙還禮:“老夫子,好久不見了。”
“是啊,不熟的時候容易見面,如今總教習是肖府的常客,反倒不容易見面了。”
“老夫子近來可好!”
“託福,總教習有事嗎?沒事情上我那兒坐坐。”
花三郎很快的想了一下,反正也沒什麼特別的事,當即道:“好啊。”
文老夫子一喜道:“容我帶路。”
他一拱手,轉身順院牆行去。
花三郎怎麼好當真讓人家帶路,趕前一步跟文老夫子走個並肩。
文老夫子老於世故,還有什麼不懂的,含笑道:“總教習太客氣了。”
東彎西拐一陣之後,文老夫子帶著花三郎進了一個小院子。
好小的一個院子,只有一間精舍,空地也跟那間精舍差不多大,但卻花草處處,十分幽雅。
花三郎忍不住由衷地嘆道:“我還不知道這兒有這麼一個好所在。”
文老夫子道:“老主人撥給我的,自己除草,自己種花,反正閒著沒事兒,請屋裡坐。”
推開精舍門,古意盎然,書香撲人。
只見窗明几淨,佈置典雅,兩座書櫥裡裝滿了書,窗下矮几上還有一具瑤琴。
換任何人看,誰也不信這會是個內外雙修高手的居處,十足的文人隱士,或是教書先生的雅舍。
花三郎脫口道:“老夫子好懂享受。”
“這是享受?”
“至少我認為這是享受。”
文老夫子關上門道:“恐怕也只有三少爺這種人物,才會認為這是享受了。”
花三郎聽得猛一怔。
文老夫子肅然拱手:“‘除奸會’會主座下十旗之四,文中奇見過三少。”
花三郎定神忙答禮:“老夫子瞞得我好苦。”
“請三少原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