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處決金如海。”
黑衣蒙面人把金如海送到了齊振北的院子裡。
齊振北、羅英都在等著,蒙面人取下了覆面物,正是花三郎。
齊振北、羅英動容道:“三少真是信人。”
花三郎笑笑道:“應該,誰叫諸位幫了我大忙。”
金如海一臉的驚怔,到這時候才說出一句話:“三少的修為,真是令人歎為觀止,金某到今天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武功。”
“好說,我不能多留,貴會主面前請代我致意,告辭。”
他一抱拳,沖天而起,直上夜空,疾閃不見。
齊振北、羅英、金如海仰面望夜空,久久沒有動。
項剛真是個熱心的朋友,快四更的時候,他上房裡去探視花三郎。
花三郎睡得正熟,房裡酒氣熏人。
項剛搖頭笑笑又走了,還輕輕帶上了門。
五更剛到,項剛還在書房看書,魯俊闖了進來:“爺,東廠熊英來了。”
項剛一怔:“這時候他來找我?人呢?”
“在外頭。”
項剛放下手中書:“叫他進來。”
“是!”
魯俊出去了,熊英緊跟著就進來了,氣急敗壞,滿臉驚慌,一躬身道:“總教習,無論如何您要救我。”
項剛又一怔:“救你,怎麼回事?”
“金如海讓人劫走了。”
項剛為之震動,兩眼暴睜,一把抓住了熊英:“什麼時候?”
“二更以後,三更以前。”
“怎麼會,怎麼會,你們東廠都是死人?”
熊英白著臉苦笑:“總教習,來人武功太高,東廠的任何一個都沒看見他的人。”
項剛再次震動:“有這種事,有這種事……”
“總教習,金如海被救走以後,恰好九千歲的即刻處決密令到達,我、我怎麼向九千歲交代啊。”
“該死!”
項剛砰然拍了桌子。
“我連夜派人找花總教習,到處都找不到……”
“他在我這兒,昨天喝醉了,就住在我這兒,到現在還沒醒呢。”
熊英一喜:“呃,他在您這兒,能不能叫醒他……”
“叫醒他幹什麼,他已經把人交進了東廠,現在人被救走了,難道還怪他不成?”
“不,不是怪他,我怎麼敢怪他,我是想跟他商量一下!”
“有什麼好商量的——”
項剛遲疑了一下,還是叫了人:“來人!”魯俊進來了。
“叫醒花爺,請他馬上到書房來。”
“是。”
魯俊去了。
熊英囁嚅地道:“總教習,您看九千歲那兒……”
項剛不悅地道:“你們實在讓我為難,那麼大個東廠,連個犯人都看不住,你們東廠還能幹什麼,要你們東廠又有什麼用,你讓我怎麼向九千歲張口?”
三廠中人,沒有不怕這位項霸王的,熊英之對項霸王,平日捱上一頓,都只有連聲唯唯的份兒,何況今天正是求人的肘候,更是隻有誠惶誠恐地陪盡了小心。
要擱平日,碰上別的事,項剛頂多發過一頓脾氣之後,就把事扛了過去,但是今天,脾氣發了,官腔也打了,項霸王就是不鬆口,只因為這件事項霸王他實在沒法向劉瑾張口。
熊英這兒正得不到結果呢,魯俊陪著花三郎進來了,許是宿醉未醒,花三郎不但皺著眉,腳下甚至都還有點不穩。
進來剛向熊英施了一禮,項霸王就把話攔了過去:“怎麼,老弟,人不舒服?”
花三郎強笑道:“頭不但昏沉沉的,還有點疼,真夠難過的。”
項剛道:“還有讓你更難過的呢!”
“呃!什麼事?”
“要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他會一大早往我這兒跑嗎?”
花三郎轉臉望熊英:“督爺,什麼事?”
熊英道:“花總教習,金如海讓人救走了。”
花三郎如遭電殛,神情猛震,立時怔在了那兒,半天才道:“督爺,您怎麼讓人把金如海救走了?”
熊英道:“瞧你說的,我怎麼讓人把金如海救走了,我願意誰把金如海救走哇。”
熊英說話語氣沒什麼不好,但是項剛不愛聽了,一沉臉道:“你們連個人都看不住,衝他發什麼脾氣呀。”
熊英忙道:“總教習您明鑑,我怎麼